日海愣了一下。
“对,请假。”野原广志点了点头,笑容里带着几分洒脱,“去一个山清水秀,没有臭虫的地方,呼吸几天新鲜空气。”
他看着明日海,眼神清澈而坚定:“反正去了也是看一场精心编排的猴戏,说不定还要被恶心一身的骚味,不去也罢。”
明日海定定地看着野原广志,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他从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没有看到被打压后的消沉,没有看到被不公对待的怨毒,只看到了一种通透的、近乎于漠视的骄傲。
仿佛在说,你们的游戏,我不玩了。
明日海紧绷的脸,忽然也松弛了下来。他像是被野原广志的这种态度感染了,嘴角也向上扬了扬,露出了一个释然的笑容。
“你小子……”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也有一丝自嘲:“说得对。”
“去了也是不够生气的。”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内线。
“喂,是我。给野原广志批两个星期的假,事由……就写带薪休假。”
挂掉电话,他对野原广志说:“去吧。好好陪陪女朋友,熊本的马肉刺身不错,替我多吃几份。”
“一定。”野原广志站起身,对着明日海和黑泽英二,微微鞠了一躬。
“那么,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走出了这间充满了权谋与无奈的办公室。
门关上的那一刻,黑泽英二才长出了一口气,他重新坐回沙发上,看着明日海,眼神复杂。
“这小子,比我们年轻时候,可要硬气多了。”
明日海拿起那根已经熄灭的雪茄,重新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是啊。”
烟雾再次弥漫开来,他眯着眼睛,仿佛透过这层烟雾,看到了某种遥远的、名为希望的东西。
“硬气,才不会被压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