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让我能有机会在一旁,亲眼见证一下一个全新的,只属于你的时代是如何降临的,就……心满意足了。”
气氛陷入了一种近乎于凝固的庄重。
这位在霓虹电影界被尊为“活着的传说”的巨匠,此刻正用一种近乎于托付般的郑重眼神,凝视着野原广志,那份发自灵魂深处的敬佩,不加丝毫掩饰。
“黑泽导演,您言重了。”
野原广志用一种晚辈对前辈的尊敬,对这位早已封神,此刻却谦卑得像个学徒的巨匠,安慰道:“《七武士》这个故事,虽然创意由我而起,但真正能将它那份属于时代的悲壮与厚重,完美呈现在大银幕之上的,整个霓虹,也只有您一人。所以,总导演的位置,非您莫属。”
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对方面子,又巧妙地将自己的位置,摆在了一个最恰当也最安全的地方。
连明日海听来都连连点头,心中赞叹野原广志的情商之高。
然而,黑泽英二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就炸了毛!
“胡说八道!”
他吹胡子瞪眼,脸上写满了固执:“我黑泽英二拍了一辈子的电影,最看重的,就是‘名正言顺’四个字!是你的东西,就是你的!我绝不会贪天之功,将你的才华,变成我这把老骨头脸上贴金的工具!”
“这……”野原广志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哭笑不得的无奈。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老顽固的脾气,比他想象的还要犟。
“哎呀呀,黑泽导演,您也别太较真嘛。”
就在这充满了“艺术节操”的对峙中,一旁的明日海,这位最擅长和稀泥的官场老狐狸,终于找到了自己发挥的舞台。
他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笑呵呵地走了上来,分别递到两人手中。
“广志君年轻,有冲劲,有想法,这是好事。但电影圈的水毕竟深着呢。您呢,是咱们霓虹电影界的定海神针,有您坐镇,这个项目才能万无一失。依我看,不如这样……”
他眼珠一转,抛出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提议:
“咱们就效仿好莱坞那边,搞一个‘双导演’制。您呢,挂名总导演,负责把握整体的艺术风格和拍摄方向。广志君呢,就当个联合导演,负责剧本的细化和现场的具体执行。这样一来,既能保证作品的艺术高度,又能充分发挥广志君的才华,还能……还能帮他这个后辈,在电影圈里,站稳脚跟。您看,如何”
这番话说得是滴水不漏,既给了黑泽英二天大的面子,又不动声色地,将野原广志的功劳,给牢牢地钉在了功劳簿上。
黑泽英二闻言,那两条拧成“川”字的浓密眉毛,这才稍稍舒展了几分。
他看了一眼那个从始至终都只是平静地微笑着的年轻人,又看了看明日海那张写满了“您就给我个面子”的脸,最终,还是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这个充满了“霓虹特色”的妥协方案。
“哼,就按你说的办。”他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但那语气里,却早已没了最初的执拗:“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这部电影,从头到尾,都是野原君的作品!我只是个打下手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有半点偏差,我第一个不答应!”
“嗨!嗨!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明日海连声应下,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总算是落了地。
解决了导演的归属问题,黑泽英二那颗早已被创作欲彻底点燃的心,便再也按捺不住了。
“野原君,关于配乐,你有什么想法”他像个最虚心的学生,将那份早已被他翻阅了无数遍的剧本,推到了野原广志的面前。
“配乐是电影的灵魂。”
野原广志没有客套,他知道,在真正的艺术家面前,任何谦虚,都是一种变相的侮辱。
他只是平静地,将自己脑海里,那段早已被另一个时空的电影大师,验证了无数遍的不朽的旋律,用语言缓缓地构筑了出来。
“我希望,这部电影的配乐,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第一种,是属于武士的。我希望它能融合我们霓虹传统的雅乐、能剧元素,用尺八的苍凉,三味线的激昂,太鼓的雄浑,去表现武士阶级那份充满了悲剧色彩的,末路挽歌。”
“第二种,则是属于农民的。我希望它能更接地气,用最简单的民谣小调,甚至是……用那些充满了乡土气息的劳动号子,去表现他们那份,虽然狡黠,却又充满了原始生命力的,坚韧与不屈。”
“当这两种风格的音乐,在战场上交织,碰撞时,那将会是一种,充满了宿命感的,史诗般的悲壮。”
这番充满了专业性与画面感的描述,像一把最锋利的钥匙,瞬间便打开了黑泽英二那早已枯竭的灵感之门!
“好!好!好!”他猛地一拍大腿:“就这么办!我现在就去找我那个老伙计!他要是听到你这个想法,绝对会兴奋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他说着,便像一阵风般,抓起那份剧本,头也不回地冲出了这间办公室。
那背影哪里还有半分英雄迟暮的萧索,分明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