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头做鬼脸，还有人干脆跳了起来。沈伊沐身旁的学姐也变得调皮起来，她突然伸手，捏了捏沈伊沐的脸颊，笑着说：“我们的小学妹，怎么愁眉苦脸的？要笑得开心一点，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沈伊沐被她这么一逗，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她学着学姐的样子，也伸出手指，比了一个有些笨拙的“耶”。闪光灯再次亮起，将这片刻的欢愉永远地留存了下来。
拍完集体照，大家并没有立刻散去。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互相整理着被风吹乱的流苏，或者帮彼此调整学士帽的角度。沈伊沐站在一旁，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羡慕。
“在想什么？”学姐端着一杯刚从自动贩卖机里买来的柠檬水，递到了她的面前。
沈伊沐接过冰凉的饮料，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们真好。”
学姐笑了笑，靠在她旁边的栏杆上，目光望向远处的操场。“我们？我们很快就不是这里的人了。”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你们永远是我们的学姐啊。”沈伊沐认真地说。
“傻丫头。”学姐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个‘学姐’的身份，很快就要传给你了。明年今天，站在这里拍照的，就是你了。”
沈伊沐的心又是一紧。她从未想过那么遥远的事情，可经学姐这么一说，未来仿佛一下子被拉到了眼前。她想象着自己穿上这身深蓝色学士服的样子，想象着自己站在这片草坪上，看着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心中会是怎样的滋味。
“别怕。”学姐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安慰道，“时间过得很快的，快到你来不及反应。但每一段路，都有它独特的风景。好好享受现在，享受你作为‘学妹’的每一天。因为这段时光，一旦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还记得你刚进社团的时候吗？在台上自我介绍，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脸涨得通红。”
沈伊沐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当然记得。那是她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讲话，当时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小姑娘，看着文文弱弱的，眼神里却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我就知道，你以后一定能行。”学姐的眼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你看，现在你不是已经能独当一面，组织活动了吗？成长，就是在不知不觉中发生的。”
沈伊沐静静地听着，心中百感交集。她从未想过，自己那些微不足道的努力和进步，都曾被学姐这样温柔地注视着。
“学姐，你会……想这里吗？”她小声地问。
“当然会。”学姐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想这里的每一棵树，每一栋楼，想我们一起熬过的夜，一起办过的活动，想社团活动室里那股泡面的味道……”她顿了顿，转过头，深深地看着沈伊沐，“更会想你们这些让我放心不下的小学妹。”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但脸上的笑容却依旧温柔。
沈伊沐再也忍不住，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不想在学姐面前哭，可情感的洪流一旦决堤，便再也无法阻挡。
“哎，怎么哭了？傻丫头。”学姐有些慌乱地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我……我就是舍不得你。”沈伊沐抽噎着，话语都变得不连贯。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嘛。”学姐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以后常联系就好了。等你以后工作了，要是受了委屈，或者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说。学姐虽然不在你身边了，但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这个拥抱很温暖，带着阳光和栀子花的味道。沈伊沐把脸埋在学姐的肩窝里，贪婪地呼吸着这熟悉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将这一刻永远地刻在生命里。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了集合的呼喊声。毕业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学姐松开她，帮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笑着说：“好了，不哭了。再哭妆就花了，就不好看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精致的徽章，别在了沈伊沐的连衣裙衣领上。“这是社团的纪念徽章，我留了一个给你。以后看到它，就要想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