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目光如电,紧紧锁住张全,沉吟片刻,字字清晰地问道:“我想知道,那份至关重要的文件现在在哪里?”
张全听闻,眼神先是一凛,随后迅镇定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熟练地解开外套纽扣,动作不紧不慢。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撕开外套内层的一个隐蔽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
信封有些褶皱,边缘微微泛黄,看得出保存得十分用心。
张全将信封攥在手中,手指微微颤抖,目光在信封与周永安之间来回游移,脸上满是挣扎。
许久,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周永安,郑重其事地说道:“这是能证明我大哥清白的铁证。
我只希望你能还他一个公道,将那些躲在暗处的真正贪官揪出来,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周永安的视线紧紧盯着张全手中的信封,敏锐地察觉到张全并未有立即交出的打算。
他神色平静,语气沉稳地说道:“这件事,你们夫妻二人再慎重考虑一下。
是否把信封交给我,由你们自己决定。”
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身姿挺拔如松,“我在此向你们保证,我会竭尽全力还原真相。
若周正军确被冤枉,我定还他清白;若他真有贪污腐败行为,也绝不容情。”
话音刚落,周永安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
赖文才和张国华见状,立刻起身,动作整齐利落,紧跟在周永安身后。
三人脚步匆匆,很快消失在房间门口。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周正清和张全。
周正清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疑惑,轻声问道:“全哥,这真的是大哥给你的吗?”
张全缓缓点头,目光柔和地看着信封,回忆起过往,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没错。
这是大哥去我们参观学习的时候,趁着没人注意,悄起塞给我的。
这封信,我已经妥善保存一年了。”
他轻轻抚摸着信封,仿佛在触摸一段珍贵的记忆,脸上的神情愈坚定,“我一直在等一个能真正为大哥做主的人,或许,周永安就是那个人……”
说着,他的眼神再次陷入沉思,思索着下一步该如何抉择。
日光艰难地穿过厚重的窗帘,在米色地毯上投下斑驳光影。
周正清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眼眶泛红,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嗯,全哥,我们现在只能相信周永安吗?他真的能为大哥洗脱冤屈吗?”
周正清再次问道,语气中满是彷徨与无助。
张全听到这句话后,他眉头拧成个疙瘩,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的帮上,出沉闷声响。
思索片刻后,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周正清的手背,试图传递些许安慰。
“我也在犹豫,但是现在只有周永安可以救大哥。
这份文件是复印件,”
说着,他拿起桌上薄薄的纸张,在灯光下晃了晃,“我想看看周永安的反应,如果他能救大哥,我再把另一份文件交给他。”
“全哥,我害怕……”
周正清声音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夺眶而出,“我害怕大哥的事情牵连到你,害怕大哥因为我们没有说出实情而身陷大狱。”
她想起大哥为张全奔走的场景,想起大哥将拆迁款分成三份的画面,情绪再也控制不住,肩膀剧烈颤抖,放声大哭起来。
张全看着周正清,眼神里满是怜惜。
他右手缓缓抚摸着她的头,一下又一下,动作轻柔。
随后,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让她镇定下来。
“我知道你的担心,但是大哥在纪委的留置地,”
张全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的处境十分艰难,遭受着莫名的栽赃。
我们这个时候再不行动,大哥只会更无助,更伤心。”
周正清泪眼朦胧地看着张全,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这份文件真的能够救出大哥吗?”
张全表情凝重,目光深邃而坚定的说道:“能不能救出大哥,我不知道,但是能拉下一大批贪官,这是真的。”
“嗯……”
周正清咬了咬下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那就把这个证据交给周永安吧,我们只能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救大哥。”
她看向门口,神色有些紧张,“全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不辛苦。”
张全长叹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来,仔细整理着自己的衣服,每一个褶皱都不放过,“我们是一家人,要不是大哥帮助我,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升到正科级,这可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位置。”
他稳步走向门口,脚步沉稳有力。
周正清见状,紧张地迅站起身来,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绞动,眼睛紧紧盯着张全的一举一动。
张全抬手,“咔哒”
一声打开门。
走廊的灯光略显昏暗,赖文才笔直地站在门口,身姿挺拔。
张全目光平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