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还是不笑,氛围都是轻松的,没有人缩着肩膀,眼神麻木的看着望不到头的山脉,因为他们要低头砍甘蔗。
接连着的第二幅画上,视野则更为广阔。梯田里的甘蔗已经长得比人还高,叶子变得枯黄,一眼望去全是黄色的甘蔗海洋。
有牛车在一车车的往山外拉砍好的甘蔗,运输到一家庞大的糖坊中,糖坊前竖了块石碑,上用朱笔描着“赫山糖坊”四个大字。
有远道而来的商人,在糖坊门口指指点点,成箱的糖被商队的马车从糖坊拉到更远的地方。
下面第三张也是最后一幅画上,是一位穿着青色官袍的年轻官员,和一群男女老少头戴布包的工匠在讨论事情。
他们身后是几座形状不一的窑炉,地面上则是深深浅浅的灰色地面。
再细看便能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一处,便是不远处的赫山县城楼。
那城楼画的着实奇怪,一半破败不堪,城墙老旧。一半正被许多戴着铁链的工匠施工,倒上一桶桶的灰色污泥搅拌搅拌,一铲灰泥一块砖,垒的整整齐齐。而城门上同样有着赫山二字。
帝王困锁深宫,以光阴为刃,消磨世家,制衡朝纲。
皇室诡谲纷争,为独登高位,连环施计,争斗不休。
朝臣追名逐利,竟折腰权贵,半纸功名,一生碌碌终成惑。
边鄙百姓困穷,处深山叠嶂,炊烟几缕,仅存公卿薄纸上。
——《赫山县》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