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渴望证明自己的死亡守卫,在接下来的战爭中会很有用。
“当然,泰丰斯,你可是我兄弟莫塔里安的儿子,我自然相信你。”
“那些四神的本土恶魔,或多或少都被那个叛逆的大魔卡班哈的异端思想影响了。”
“它们真的认为我们这些人类升魔者的到来,会降低它们在诸神眼中的地位,因此会在明里暗里的排挤我们。”
“不过这並不重要,我们会做的比他们更好,诸神自然会知道谁才是祂们最为得力的信徒。”
珞珈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略显狰狞的温和笑容,那昔日和帝皇最为相似的面容,早已经蜕变为了附著著鳞甲和骨刺的外表。
“慈父会原谅你的过错,祂只是需要看到你坚定不移的內心。”
“怀言者与死亡守卫,將在混沌的荣光下,紧密无间的团结一心。”
珞珈答应了泰丰斯的请求,在这个混沌和人类全面开战的关键时刻,他需要盟友,哪怕是泰丰斯这样散发著腐臭的盟友。
当然,除此之外,珞珈还有著一点私心。
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狂热地,毫无保留地爱戴崇拜著父亲。
他將帝皇视为人类的神祇,唯一的真理,他带领著怀言者军团,將帝皇的荣光播撒到一个又一个世界,用火焰与布道净化一切异端。
那时的他,眼中闪烁著与此刻泰丰斯相似的,纯粹到近乎盲目的信仰之光。
然而,信仰的基石崩塌得如此彻底。
帝皇否定了神性,否定了怀言者为之付出一切的虔诚,那种被父亲亲手否定,被视为错误与耻辱的痛苦,如同最恶毒的瘟疫,腐蚀了珞珈的灵魂。
从极致的崇拜到极致的憎恨,这巨大的落差造就了如今的他。
现在,他將这份扭曲炽热的情感投向了黑暗之王,那位在亚空间深处向他低语,许诺真正超脱与统治的存在。
他渴望黑暗之王能够统御人类,带领人类走向一种……他自认为更崇高的宿命。
“阿巴顿终究只是个凡人,一个出色的军阀,仅此而已。”珞珈低声自语,仿佛在说服自己。
“他无法理解真正的神圣伟业,只会像丧家之犬般逃离。而我,身为原体,拥有比他更崇高的本质,更接近神性的视野。”
“我会用这场战爭的胜利,证明我才是对的。”
……
当珞珈和泰丰斯的舰队抵达那片被无法形容的混沌能量彻底扭曲的星域时,即便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们,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这里的亚空间能量浓度,已经远远超越了恐惧之眼应有的范围,甚至於就连四神神域也未必有这般汹涌的以太力量。
对於亚空间生物而言,亚空间能量越是浓郁,它们能够发挥的力量也越是庞大。
就像是一尊混沌大魔,在现实宇宙可能只需要一队精锐星际战士就能够放逐。
但如果在亚空间领域,同等数量的阿斯塔特会被大魔像是捏虫子一样轻易捏死。
而出现在珞珈面前的,则是许多恶魔,无穷无尽的恶魔。
那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片海洋,一片足以席捲整个银河的恐怖天灾。
放血鬼组成的猩红狂潮与纳垢灵污绿的海啸交织;奸奇惧妖变幻不定的形体与色孽欲魔妖嬈致命的舞姿並存。
它们嘶吼著,咆哮著,低语著,呻吟著,各种混乱不堪的声音匯成一股足以让凡人瞬间疯狂的宏大交响。
它们的数量根本无法计数,目光所及之处,儘是扭曲的形態与暴戾的能量,仿佛整个亚空间的恶意都被浓缩於此,倾泻而出。
亚空间恶魔的洪流如同决堤的冥河,填满了恐惧之眼中虚空,甚至连那些被拖入恐惧之眼的星球天体,也是覆盖了铺天盖地的无生者。
在四神之间盟约的约束下,这些本该互相敌对,无法共存的实体,保持著一种无比诡异的和谐姿態。
大守秘者肆意的撩拨著压抑怒火的嗜血狂魔,大不净者热情的请万变魔君喝上一杯出產自纳垢园的甜美浓汤。
嗜血狂魔捏著鼻子无视了眼前跳舞的娘娘腔们,而万变魔君也没有用自己的灵能闪电,將正在蠕动的恶臭大粪电成灰烬。
这种意外的“和谐”,让珞珈和泰丰斯见了都是陷入沉默之中,世界观隱隱崩塌,大脑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在这些混沌大魔的前方,几股尤为强大的气息如同闪耀的灯塔般矗立。
恐虐的代表是那头被称为“无羈者”的安格拉斯,一尊如同移动山岳般的黄铜巨兽。
它手中的巨斧燃烧著永不熄灭的仇恨之火,仅仅是其存在散发出的杀戮意志,就足以让周围的低阶恶魔为之战慄沸腾。
在血神曾经最喜欢的冠军斯卡布兰德背叛后,血神便创造了安格拉斯,让它成为战爭与毁灭新的代名词。
珞珈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