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和伟人的壁画雕像。
世世代代为帝皇效忠的那些艺术家,他们会耗尽自己一生的时间,甚至只是雕刻一座雕像,完成一副壁画,而这些都汇聚在了皇宫之中,成为了历史的一抹剪影。
当他们行进到最接近王座厅的廊道时,昔日各个阿斯塔特军团建立和征服的画卷也是徐徐展开,和预料中一样,这些军团中除了第二,第十一两个被抹去之外,选择背叛的军团也同样消失无踪。
帝国承认他们的存在,但是却掩去了他们在泰拉皇宫中的痕迹,这是一种无形的惩罚,是对他们光辉历史和崇高荣耀的剥夺。
从一开始的广场入口,走到王座厅的耀金大门,即便是原体们也耗费了足足半个小时。
当全副武装的禁军卫士们将那扇大门徐徐打开,耀眼的光芒从王座厅内投放而出。
克隆荷鲁斯没有选择躲避,他用自己的肉眼,直视着光芒背后的身影。
哪怕只靠本能,荷鲁斯都能够辨认出帝皇的位置,他的心脏正在不断的颤抖,以堪称恐怖的速度跳动。
就连其他的原体们,都能够听到荷鲁斯胸膛里那怦怦直跳的心跳声,虽然他们同样十分紧张。
光芒缓缓散去,帝皇的身影出现在黄金王座前方的空地上。
而洛希,掌印者马卡多,禁军元帅瓦尔多,帝国摄政基里曼等人则是分布在帝皇的两侧,一起注视着抵达此地的克隆原体们。
荷鲁斯抬头向高耸的黄金王座上方望去,在视线的尽头,一道散发着无限神圣气息的巨型金色光柱,已经完全压制住了另一道散发着可怕毁灭气息的黑色光柱,它们散发着让人内心恐惧的气息。
直到真正看见帝皇,克隆原体们才发现,自己之前对如今帝皇的想象全都是错的,相较起记忆中的那个帝皇,人类之主已经大不相同。
过去的帝皇时而威严如神,时而温情如父,却总带着一层“千人千面”模糊感,让人无法分清这到底是帝皇的真情流露,还是只是他模拟出来的假像。
而此刻眼前的帝皇,散发的气息更为内敛,却也更为真实。
克隆荷鲁斯的呼吸骤然停止了一瞬。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那个身影,那个他曾经崇拜如神,后又背叛伤之至深的父亲。
万语千言堵在喉咙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巨大的情感洪流冲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他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向前跪倒。
他没有站立,而是用膝盖,一步一叩首,向着帝皇的方向跪行而去。
父亲……我还配这样称呼您吗
他的内心在呐喊,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与痛苦。
您看到我,是看到那个让人类陷入恐怖黑暗的叛徒之首,还是一个可悲可叹的克隆体
我这具承载着叛徒之名的躯壳,是否有资格再次呼吸泰拉的空气,站在您的面前
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够倒流,希望那个走上歧路的不是我……可一切都无法挽回。
我回来,并非奢求宽恕,或许只是想亲口告诉您……我为此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和羞愧……
克隆荷鲁斯的肩膀微微颤抖,头颅昂起,却又不敢直视帝皇的眼睛。
终于,他跪行到了帝皇的脚前,深深地低下头,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如同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
整个王座厅寂静无声,所有目光都凝聚在这对特殊的父子身上。
帝皇的目光低垂,落在克隆荷鲁斯身上。
那目光中蕴含着无比复杂的情感,有深切的哀痛,有难以磨灭的伤痕,有审视,也有一丝极其隐晦的怜爱。
荷鲁斯,他最疼爱的儿子,亦是他心中最深的痛。
眼前这个克隆体,带着荷鲁斯的基因与部分记忆烙印,却又是一个全新的,尚未犯下那些罪行的独立个体。
良久,帝皇才缓缓开口。
“起来吧。”
帝皇没有直接原谅荷鲁斯,也没有降下新的惩戒,这句简单的话,却仿佛蕴含着巨大的重量和无限的深意。
克隆荷鲁斯身体一震,略显迟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缓缓抬起头,站起身,但依旧谦卑地躬着身体。
帝皇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缓缓扫过其他克隆原体,最终,停留在了克隆福格瑞姆身上。
涅槃凤凰站在那里,他脸上那两道深刻的十字疤痕已经愈合,却留下了永久的印记,破坏了他那完美无瑕的容颜,却为他增添了一份坚毅和决绝气质。
帝皇的目光在福格瑞姆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似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克隆福格瑞姆感受到这目光,他上前一步,右手抚胸,向帝皇深深鞠躬,声音清晰而带着真诚的悔意。
“陛下……父亲。我为我……本体的堕落,为您和帝国带来的伤痛与耻辱,致以至深的歉意。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