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之后,江炼脸色阴沉,轻喝一声:“让江灿来见我!”
片刻之后,便见一个管家打扮的小胡子提心吊胆的走进了江炼的房间。
“混账!”
一见江灿进屋,江炼便大发雷霆,造化境大圆满的威压释放而出,便将对方压得起不了身。
“江家的传送阵法为什么会被逆转?你可知,方才若非是我反应及时,将酿成何等后果?”
此刻,江灿已经被吓破了胆,颤声道:“公子息怒……公子饶命啊!在那些信徒进入江家之前,小人已经仔细检查过阵法,当时确未发现问题啊,一定……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想要害小人,不!是害公子,害江家!”
“害江家?”江炼面露狰狞之色:“整个临安城,谁有这个胆子?你有吗?”
江灿言语间的惊恐之色更浓:“没……没有啊……小人对江家忠心耿耿,怎么可能敢啊……公子给小人一次机会吧,小人一定彻查此事,找出陷害公子与江家之人。”
“好!”江炼这才收了威压,语气仍旧狠厉无比:“我给你三日时间,务必给我查清此事来龙去脉,如若不然,提头来见!”
“是……是……”
“滚吧!”
“……”
打发了江灿之后,在江炼身侧,几个侍女又缠上了江炼。
“公子……我们继续吧!”
“是啊公子,你刚才还未宠幸我们呢……”
江炼眉头一紧,今夜的变故倒也使他清醒过来,此刻满脑子都是方才惊险的一幕,哪里还有风流兴致?
于是乎,回首便打发了几个侍女:“今晚不需要你们了,退下吧……”
见江炼脸色不好,几个侍女也识趣的不再纠缠,乖乖退去。
而待几个侍女离去片刻,江炼呆坐片刻,却又忽的起身,悄然离开了房间。
见状,风无尘顿时屏住了呼吸,将神念聚焦在了江炼一人身上。
只见江炼穿过了偌大的江家宅院儿,来到了一处阁楼所在。
阁楼之外,有着数重阵法,饶是江炼,却了花费良久,方才解开重重阵法,进入其中。
阁楼内部的布局简单,风格亦略显老旧,但却桌椅板凳,样样不缺。
江炼看了看桌上已经凉掉的饭菜,眉头微皱,旋即便循着角落的楼梯上了二楼。
二楼之上,长长的走廊尽头,一间屋子房门半虚半掩。
江炼缓缓走近,抬手推门,入门的一瞬,便觉阵阵墨香入鼻。
一眼瞧去,只见屋内除了一人一桌一椅之外,便唯有笔墨纸砚堆积成山。
屋子中央,那女子正端正的坐在案桌之前,正全神贯注,提笔画着什么,连有人推门,也浑然不觉。
女子身着素净白衣,乌黑如瀑的直长发松松挽起,发髻间斜插着一支精致的白色珠花,细碎的珠瓣随着细微的动作轻颤,似有流光暗转。
女子不曾化妆,或因常年不见天日,脸色苍白无比,毫无半点儿血色,但是那张脸上的一分一毫都生得恰到好处,细长的眉梢如远山含黛,那双盈盈杏眼之中似含着一汪秋水,目光低垂时,宁静的神情之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邃。
她就像是一个遗世而独立的仙子,超然世外,不染纤尘,除了手中笔墨,再无任何东西能入得她眼。
正所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如此一幕,竟让江炼一时失神。
片刻之后,待江炼回神,才压低了嗓子,问道:“楼下的饭菜为何不吃?”
察觉到来人,女子却头也没抬,依旧只专心落笔,冷冷说道:“不想吃。”
短短三个字,却让江炼一噎。
身为世人眼中的遗世仙人,这整个临安城中,多少女子心甘情愿投怀送抱?
面对他的关心却冷言相对的,唯有此女一人。
江炼上前一看,见了女子笔下画像,身子竟忍不住的一颤。
只因女子当下所画之人,竟与江玉郎密室强上所挂的那副画像一模一样……而且,比起后者,女子当下所画,更添了几分神韵,若说密室那幅画只不过是八分相似,而眼前这幅画,便几乎是十分相似……
女子一心扑在了画卷之上,倒是不曾注意到江炼的异常,只轻轻动了动那毫无血色的双唇,发出略显微弱的声音:“你要的大道心得都在门口放着,若是要我的血,自取便是……”
说着,女子便将撩起了左臂的衣袖,将白皙的手臂放在了桌子左侧,而右手,仍在不断轻轻描绘着笔下人物,自始至终,都不曾看江炼一眼。
江炼轻叹一记,语气唏嘘:“世人将我奉为遗世仙人,却不知,我传给他们的剑道与至理,全是出自一个女子之手……如此些年,你莫非便无半点不甘?”
女子冷冷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