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族首布洛卡、荒祭氏族的大祭司萨格等人相继进入,大帐內的空气愈发沉重。
火光照著他们的脸,每个人都带著不同的神情:愤怒、狂热、或是疲惫。
战主抬起头,扫视眾人,声音低沉:“人类的援军到了,北方的火光,你们都看见了吧”
没人出声。
只有鼓声仍在远处响动,像是在回应。
他伸出手,指向帐门外的方向。
“他们有火炮,有骑士,有新的旗帜。我们的攻势又被逼退了。
告诉我,你们认为该怎么打”
大帐內的空气在一瞬间凝固。
火斧氏族的塔哈格第一个开口:“我认为该暂缓攻势。让战士们休整,修復攻城塔。
他们不是铁,也要喘息。”
枯木氏族的达尔贡立即冷笑,粗声道:“休整我们要休整到什么时候等人类的火炮把天都炸塌血神不会宽恕这样的怯懦。”
“血神——-血神一”塔哈格低声重复了一遍,嗓音嘶哑,“你除了『血”还知道什么”
“我不向血神祈求宽恕。”他沉声道,“我只关心族人的性命。”
达尔贡的笑声在帐內炸开:“族人的性命死在战场上,就是他们的荣耀!”
“荣耀那是你饱饮鲜血时说的胡话。”
塔哈格回以冷声。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彼此对视。
火光在他们之间闪动,气息变得沉重而炽热。
战主终於开口。
“够了。”
他缓缓站起身,双手撑在石座上,目光从一人移到另一人。
“你们在这里吵得像两只爭食的狗。可我只看到一地的尸体。我们的敌人还活著,而你们在吵谁更勇敢。”
“你们爭的,不该是谁对谁错。要么再攻,要么去死。”
粗大的手掌握成拳,骨节发出清脆的声响。
“若不是这些北来的杂种,我们已经攻破那座要塞。现在,告诉我一一你们想怎么让血神再看见我们的力量”
没有人回答。
帐內的火光忽明忽暗,雨后的风又灌了进来,带著血的气息。
战主缓缓转身,看向墙上悬掛的那面破旧旗帜。
那旗帜来自他们的旧界,布料早已发黑,上面印著不知名生物的头骨图腾。
他盯著看了很久,才低声道:“萨格。”
荒祭氏族的大祭司走上前。
他比帐內的所有人都矮小,背脊弯得像一张旧弓,浑身涂满暗红的符纹。
“战主,”他沙哑地说,“我一直在等这一刻。”
战主的目光移向他:“你又想让我听你的那些祭文”
萨格低声笑了笑:“不是祭文,是力量。血神从未离开,只要我们再献上一次鲜血,就能让他睁眼。”
战主没有动。
外面的鼓声忽然停了,像是所有人都在等他的一句话。
他抬起手,声音低沉。
“那就告诉我,萨格一一这次,你想献谁的血”
帐內的火焰跳动不止。
萨格再度上前几步。
他那双被血染得发黑的手缓缓抬起,手腕上的骨串隨之作响。
“人类奴隶的血气太少了,战主。”他低声道。
“他们在囚笼里苟活太久,魂早就空了。那种血,只能换来一阵虚假的红雾,血神都不屑接受。”
火斧族首塔哈格皱眉道:“那你想用谁的血”
萨格露出笑容,露出泛黄的獠牙。
“用那些更强的血一一属於战士的,属於失败者的,属於不配再踏上战场的兽人之血。”
帐內短暂地安静。
火光在他们脸上闪烁,所有人都看向战主。
只有达尔贡的笑声轻轻响起,带著一种野兽般的喜悦。
“我赞同。”他压低声音,像是在压抑看亢奋。
“我族有许多伤员,骨断筋裂,早已无法再战。他们的血仍在流,不如流给血神,赐给能战的兄弟。”
塔哈格猛地转过头,眉间的伤疤在火光中抽动。
“你想把自己的族人当牲畜他们拼过命,冲在前方搏杀过,结果换来的是被剖心放血”
达尔贡轻轻一笑,舔了舔嘴角:
“死在战场上是荣耀,死在血神祭坛上更荣耀。血神不收懦夫,只收勇士。若连死都怕,那他们早就该被挑出去餵狼。”
塔哈格沉声道:“你嘴里的『荣耀”,和畜生没区別。”
达尔贡的笑意一点点褪去。
他伸手,从身后拔出那柄扭曲的双刃战斧,斧刃上沾著尚未乾涸的血跡。
“你想质疑血神”
“我质疑的,是你口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