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横挡,虽挡住了这一剑,却被迫连退两步,厚重的铁靴在泥地里拉出深深的痕跡。
他狞笑更盛,眼里的战意没有丝毫衰退,反而因为这次逼迫而愈发炽烈。
而莱昂胸口剧烈起伏,手臂的酸痛清晰提醒著他一一这是他迄今为止面对过的最强敌人。
力量的差距,已无可否认。
他若继续以硬碰硬的方式迎击,迟早会被那狂暴的斧势彻底碾碎。
一一可一场战斗的胜负,从来不只是力量强弱的简单比拼。
莱昂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血雾与泥浆在他眼前渐渐淡去,他的目光冷冽下来。
呼吸渐趋平稳,手中的剑仿佛与身体连成一体。
嘈杂的咆哮声、泥水的溅落声、铁器的轰鸣都被隔绝在远方,他的注意力只锁定在敌人的每一次呼吸与出斧的轨跡他的动作隨之变得简洁而乾脆,没有半点多余。
每一步都踩在卸力的节点上,每一剑都只在最小的角度切入。
他不再试图与那股狂力正面硬撼,而是以冷静与锋锐,一点点削解。
面对这头怒兽般的敌人,他將用剑术来逐步撕开破绽。
林间的喧囂仿佛都在退散,唯有斧影与剑光不断交错。
沃鲁塔尔的攻势愈发狂暴,他手中的巨斧仿佛连空气都能撕裂。
周围的骑士与兽人战士本能地避开,不敢贸然靠近,生怕被余波捲入。
巨斧的每一次下劈,都伴隨著震耳欲聋的轰响,泥土飞溅,血雾翻腾。
然而剑光疾闪。
那看似纤细的人类剑刃,並未与他硬撼,而是斜削而上。
剑刃与战斧仅仅擦过,便將那狂猛的力道巧妙引向一旁。
沃鲁塔尔脚步一沉,泥浆溅起,却未能击中目標。
“哼!”
可他的战斗直觉同样恐怖。
面对莱昂的每一次试探,沃鲁塔尔都能第一时间收斧挡下,或是猛然压迫,將其逼回。
一声巨响,斧刃重重砸在莱昂身前的地面,碎石与泥块炸开。
莱昂刚要趁势反击,沃鲁塔尔的另一只手已然探出,像铁钳般抓住了他的肩甲!
莱昂胸口骤然一紧,几乎被拽得失去平衡。
“卑微的虫子一一!”
沃鲁塔尔咆哮著,巨斧带著呼啸劲风横扫而至,若是这一击命中,恐怕莱昂的整个上身都將被当场斩断。
莱昂猛然咬牙,强行扭身,长剑划出一道弧线,硬生生架住斧柄。
轰!
但庞大的力量仍旧震得他胸口气血翻涌,一口血险些喷出。
沃鲁塔尔低吼,眼中闪烁著嗜血的疯狂。
他能感觉到,这个人类已然受创,只需继续施压,就能彻底粉碎。
莱昂喘息急促,额角汗水与血水交融,视野却依旧冷锐。
正面硬拼绝无胜算,唯一的生机,是在对方杀心愈炽、攻势愈狂时捕捉那一线破绽。
莱昂猛然退后,借力滑步,剑锋在泥浆与血水间闪烁,姿態低伏,仿佛隨时准备扑杀。
沃鲁塔尔狞笑一声,举斧再扑。
他的动作快得不像一个体型庞大的兽人,脚步沉重却迅捷,仿佛一头全力衝锋的猛獁。
巨斧带著滔天的力量再度挥落。
莱昂的眼中,只有那转瞬即逝的空隙。
他屏住呼吸,咬牙迎上一轰鸣声震碎空气,沃鲁塔尔的巨斧裹著狂烈的劲风砸落。
莱昂双眼骤然一凝,他没有选择后退,而是猛然向前一步。
那一瞬间,斧刃几乎擦著他的肩膀落下,沉重的力道掀起泥水和碎石,溅得满身皆是,
趁著沃鲁塔尔攻势的惯性未收,莱昂不退反进,剑光闪电般探出,直刺向对方的头颅。
“喝一一!
剑锋贯入,带出一阵血光。
沃鲁塔尔闷哼一声,头猛地一偏,避开了致命的直刺,却仍旧被利刃划破了左眼。
血水喷溅,他的怒吼顿时化作震天咆哮。
莱昂的剑几乎要彻底刺穿他的头颅,可就在最后一瞬,沃鲁塔尔凭著战场本能猛然收斧,横扫而来。
轰!
莱昂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横斧带著的巨力扫中。
胸甲瞬间凹陷,胸口一阵剧痛,他被重重砸飞,倒在泥地里翻滚数米,喉头涌上一股腥甜,终於忍不住喷出一口血。
“军团长大人!”
不远处的骑士们惊呼,声音里满是焦急,却被周围的血誓亲卫死死缠住去路,让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却无法上前援助。
沃鲁塔尔猛然捂住眼眶,鲜血从指缝间汨汨涌下,顺著面颊与下頜淌落,將半边面庞彻底染红。
他发出低沉而撕裂的咆哮,像是野兽被逼至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