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数战士咆哮著,脚步越来越快,像被鲜血和胜利的气息推著,向空地深处扑去。
此刻,祭司们终於高举骨杖,低沉的咒语自喉咙深处滚出。
“咚!咚!咚!”
骨杖敲击地面的声音与咒语交织,火盆里的兽血翻腾成黑烟,迅速蔓延。
那股烟雾钻入最前列衝锋的兽人战士口鼻,令他们双眼充血,肌肉鼓胀,嗓子里爆发出近乎野兽的嘶吼。
他们不再顾忌伤口,哪怕利箭射入肩膀,依旧猛扑向前,像是完全失去了痛觉。
“就是这样!”沃鲁塔尔压下心中的疑虑,眼中闪著嗜血的光,手中巨斧狠狠挥下,“杀死他们!衝垮他们的阵线!”
前方的血战越来越惨烈,人类在一片混乱中不断溃退。
然而1
就在此时,沃鲁塔尔忽然注意到:那些后退的人类,似乎並不像真正的溃兵那样四散奔逃。
他们在退一一但退得极其整齐。
每隔数十步,便有士兵回头列阵,用盾与矛阻拦追击,短暂牵制后再继续后撤。
仿佛,他们在引导兽人向某个方向。
沃鲁塔尔的瞳孔骤然收缩,胸腔里那股隱忍已久的疑虑像被铁锤重击般重新翻涌上来。
“不对劲—”他喃喃低语,声音低沉而急促,却被周遭震耳欲聋的咆哮声瞬间吞没。
上万名兽人战士已陷入狂热,他们在祭司咒语的笼罩下更加嗜血,哪怕脚下踩著火焰也会不顾一切地往前冲。
脚下的空地被衝击拉开得越来越宽,厚重的晨雾被热浪与奔腾的脚步生生撕裂。
白雾翻滚间,远处的地势逐渐显露出模糊的轮廓。
在翻涌的灰雾中,隱隱可见一排排高耸的木桩与黑沉的壕沟,冷厉的阴影若有若无,像是一张张死寂的口子,正等著吞噬他们。
沃鲁塔尔的眼底骤然闪过一抹森冷的光芒,他的直觉几乎要將他撕碎,可眼前的大军却已如脱韁野兽般呼啸而出。
洪流轰然扑向前方,势不可挡,已无可能收回。
这一刻,他的心口猛地一紧。
一一人类,早已在等著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