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的普通兽人猛地撞上盾墙,
明明只是寻常兽人,此刻却一拳將厚盾砸得凹陷,士兵闷哼著后退半步。
那兽人肩膀中枪,鲜血喷涌,却根本没有迟缓,反手便是一记重斧,劈断了盾沿!
“乌嘎一一!
一,
怒吼著的兽人们疯狂扑杀,不惧生死。
他们像是一群被彻底点燃的野兽,痛觉全无,只有杀戮。
前列顿时吃紧。
长枪兵的枪尖一次次捅入,却无法阻止这些狂徒扑上来。
不少士兵被硬生生拖出阵列,瞬间没入血肉翻涌的洪流。
“火枪手,齐射!快!”
指挥官声嘶力竭。
又一轮枪声轰然爆响。
弹丸將数十名兽人打翻,可其余人根本没有畏惧,踩著同伴的尸体继续扑来。
有人明明脑袋都有一角被轰碎,依旧嘶吼著甩动战斧,砸开一名士兵的头盔。
火炮轰鸣也没能完全阻止他们炮弹將兽人掀飞,可倒下者之后,更多人再次扑上。
“这不是正常的血气之力这是某种祭祀强化!”
莱昂心头第一次真正凝重起来。
他很快下令:“骑士!压上!务必顶住!”
又有数十名正式骑士压了上去,剑锋闪光,骑士之力在空气中进发出森冷的锋芒。
他们如同锋锐的刀尖,硬生生切入兽人的洪流。
一名高阶骑士怒喝著,长剑携带骑士之力劈下,直接將一头狂化的沸血战士劈成两截。
另一名中阶骑士被狂斧正面震退,肩膀骨头几乎碎裂,却在咬牙爆发骑士之力的瞬间反斩,斩断了敌人的脖颈。
可是,哪怕头颅落地,兽人的身体仍挣扎著扑向前方,直到被彻底刺穿心臟才倒下。
兽人依旧如狂潮般扑上,每一具倒下的身躯,都要换走一名人类士兵。
阿伦斯坦要塞的守军看得心惊胆战。
“这不是正常的沸血状態—
莱昂凝视著远处那片绿色火焰,神情前所未有的阴沉,
“过去的沸血战士会狂暴,会嗜血,但他们依旧会痛、会倒下。”
“可现在一一”
他喃喃自语道:
“他们仿佛根本不再是活物,而是被人硬生生驱使的屠戮傀儡。”
这一刻,他心底第一次涌起强烈的警惕。
如果这种仪式已经在兽人中普及—
人类的防线,还能守得住吗
但在此刻,他不能表现出丝毫动摇。
莱昂猛然举剑,声音如雷:“稳住阵线!”
“火炮、火枪!继续射击!”
“骑士!顶住他们的前锋!”
鼓声轰鸣。
火炮再次齐射,铁弹呼啸著碾碎前列。
火枪排排点燃,弹丸打进敌群,硝烟再度瀰漫。
盾墙与长枪紧紧咬合,血肉与钢铁在正面死死抗衡。
即便敌人诡异到令人心惊,第七军团的阵型,仍然然不动。
而在要塞城头,亚文守军看著这一幕,目瞪口呆。
他们第一次看到,有军队能在这样疯狂的兽人衝击下,仍旧如钢铁般稳固。
有人忍不住热泪盈眶,嘶声喊道:
“瓦伦西亚人真是铁军!”
莱昂却没有丝毫轻鬆。
他死死盯著远方的那群祭司,那团绿色火焰在夜色中摇曳,仿佛在无声讥笑。
“.—这是第一次见到的敌人。”
他心底冷冷说道。
“无论如何,必须挡住他们的攻势。”
【阿伦斯坦要塞城下】
夜幕彻底降临。
要塞外沿被火光映得通红,翻滚的浓烟与焦土的气息搅在一起,混合著血腥味扑面而来。
天空低沉,仿佛被压迫得喘不过气,只有远处的兽人咆哮声接连不断,如同沉重战鼓,震动著整片夜空。
“稳住!”
前列军官的嘶吼穿透了嘈杂喧囂。
隨著命令落下,厚重的盾牌猛然砸地,发出整齐的轰鸣。
铁盾排成的壁障像一道铁墙般立起,冷冽的长枪从缝隙间突刺而出,枪尖在火光中泛著寒光。
一头沸血战士怒吼著扑来,双斧挥落时仿佛要將空气一併劈碎。
斧刃撞击在盾面,沉闷巨响让整排士兵臂膀一颤,铁面瞬间变形凹陷,
但前列三人同时绷紧全身肌肉,脚下重重踏入泥泞,硬生生將狂暴的衝击力顶了下来。
下一瞬,数支长枪齐齐贯入兽人的胸膛,力道之猛,直接將他钉死在阵前。
鲜血顺著枪桿喷洒开来,溅落在士兵的面甲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