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压得极低,整个人犹如壁垒。
莱昂第一次主动出击。
第一剑一一点测对手反应力。
第二剑一一挑打护盾角边试图掀起上盘。
第三剑一一下劈转横斩,调动对方节奏。
可无一奏效。
对手像堵墙。
但第四剑起时一一莱昂忽然变节奏!
他的下一击不是“斩”也不是“挑”,而是一一“敲”。
他將木剑横持,猛地一扫,击在对手的膝盖外侧。
对手一证,身体微侧、护盾举高一一错了!
莱昂趁势刺入肋缝!
“啪!”
木剑止於肋甲,势足以碎骨。
对手面色涨红,举手投降。
“第五场,莱昂胜。”
此刻,莱昂已连胜五场,且毫髮无损。
而场中每一位对手,都未能破他防守,更別提让他陷入下风。
人群终於由震惊转为狂热。
“他到底是谁!”
“这不是寻常的剑术,这是某种新的体系!”
“杀伐果断,毫不留情。他不是演示,是在杀敌。”
“他能一人挑翻所有兄弟会成员吗!”
市政厅的高层开始低声交谈。
有些原本支持兄弟会的议员,也陷入了动摇。
尼古拉斯的脸色,彻底变了。
他盯著莱昂站在场中,那柄木剑垂在他手中,仿佛已经饮过千人之血。
而他——不过微微喘息。
未有一丝动摇。
未有半点迟滯。
未有敌手。
第六人登场。
人未至,风已响。
这是莱昂面对的第一位速度型剑士:一名来自库腾堡南区的贵族子弟,年纪尚轻,却天赋卓越、剑速惊人,被誉为“钢影”。
他身形瘦削,长剑轻窄,出场时便引发不少喝彩,尤其是贵族看台上,不少熟悉他的青年纷纷起立呼喊。
“钢影米兰!让那傢伙知道什么叫贵族的剑术!”
“打乱他的节奏,米兰!”
莱昂站在场中,静静看著对手走来。
米兰却没有与前几位一样行礼或交谈,他只是冷冷地抬眼打量了一番,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一一极其自信。
库梅尔见两人已就位,高声宣布:
“第六场比试,开始!”
米兰的动作,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便发动。
第一剑一一侧步斜刺,剑锋几乎贴地飞掠。
第二剑一一腾身翻转,从后斜劈莱昂肩胛。
第三剑一一突刺喉咙,剑尖未至,风先掠面。
人群顿时沸腾!
“好快!”
“这才是贵族剑术的美感啊!”
可就在大家沉浸於米兰飘忽凌厉的剑势之中时,他们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莱昂根本没动。
他未退,也未急。
只是三步之中,用最短路径调剑三次,精確地阻断了每一次刺击、切斩、翻转后的突袭。
木剑与剑身交击之声宛如连珠,却无一失手。
米兰终於意识到不对。
他加快节奏,展开一连串假招与连环刺击一一每一次都以“逼退”与“掩袭”为意图,而非求实伤。
可惜,莱昂的眼睛根本不像是“在防御”。
那是一种审判者的注视一一冷静、精准,仿佛已经看穿下一秒的动作。
在一次假动作后的转身中,米兰试图用剑柄击打莱昂右肋。
莱昂动了。
只是一剑横抽。
快若电闪,乾净利落。
“啪!”
木剑击在米兰右肩肘骨关节处,他整个人瞬间瘫软倒地,手中剑脱落。
观眾席上爆发一片惊呼。
贵族席次更是一阵动盪,不少米兰的熟人纷纷站起,惊愣不语。
“怎怎么可能.他怎么连米兰的节奏都读得出来
“是那人的剑术太高明,还是这场比试本就是个安排好的戏剧”
莱昂將木剑重新贴於身侧,向对手微微頜首,转身退回原位。
“第六场,莱昂,胜。”
这一次,全场响起了掌声。
短暂,但真实。
而接下来的第七场,却成了这日最诡的一战。
此人身穿带刺扣甲,佩剑结构略异,修长、偏轻,专走“引诱-误判-反杀”的套路。
擅长故意卖破绽,引敌攻击,再突然以匪夷所思的角度反制。
他早年游歷维也纳、布拉格等地,曾在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