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布在不同的封地之中。”
“你们若想像南征军团在维尔顿城那样迎敌,只会惨败。”
他顿了顿,將剑鞘轻轻一磕,声音脆响:“所以,我的战略分为三线並进。”
他目光扫过面前的几位贵族,一字一顿地说出,
“第一线一—北部疏散线。”
“你们手下的信使骑士,必须即刻出发,赶往所有与东南丘陵通道相连的中东部村镇,传令所有领主,务必疏散平民。”
“不要集中搬迁。那只会成为敌人的活靶。要分散、隱蔽、各自遁入林泽、山谷、猎人小屋或是其他安全区域。”
“这些人不止是平民,也是你们应当保护的领民,是你们土地上的火种。”
“也要通知各处粮仓,能带的带走,带不走的烧掉、埋掉、泼水腐烂掉,不能留给兽人一粒乾粮。”
“你们即使不相信他们吃人,也该知道不要给他们留下任何食物。”
维克特男爵捏紧拳头,脸色苍白,嘴角不自觉地抖了抖,最终还是点头。
“第二线一一东部丘陵拖延线。”
莱昂在地图上那片连绵褐色的山形中比划了一道圈:
“这是兽人主力必经之路。我们在这一线,不集结大量兵力与之决战,而是藉助城堡、要塞进行层层阻击。”
“你们各自联繫周边领主,把丘陵间有条件能坚守的城堡、山道口要塞等处標记出来,能守一处是一处。”
“不求一定要守得住,我只求敌人每攻下一处,就要停顿、休整、消耗一批兵力。”
“而你们派出的骑兵与斥候,就藏在丘陵间。夜袭、放火、扰敌、设下假道標,哪怕让他们绕错一次路,多走一天,也是胜。”
安德烈领主喃喃道:“让整个丘陵—变成敌人推不动的泥沼。”
“正是。”莱昂点头,“我们以丘陵为棋盘,以堡垒为棋子,以轻骑为暗手。”
“第三线一一格林泽游击线。”
他语气陡然低沉,眼神锐利如锋。
“我將亲率林泽游击队,从水泽的內圈出发,打击敌人补给线与沿途的中转营地。”
“我不指望你们所有人都懂该怎么伏击敌人,该怎么布置陷阱,也不要求你们能跟我一道深入泽地。”
“但我要你们给我人一一不是披甲列阵的骑士,而是猎人、渔夫、船夫、走私客、老兵、斥候,只要他们愿意拿起弓、火油壶与短剑。
一“我要你们给我物资一一乾粮、火绳、松脂、麻袋、鱼叉、渔网、帆布与渡船。”
“我要把整片格林泽变成一个巨大的陷阱。”
他摊开手掌,划出水泽三道主河道交匯之处:
“我们在这里烧粮,在这里断渡,在这里截杀粮队,在这里伏击敌人后方的辐重队。”
“我不去打正面战,我要打断敌人的胃和腿。”
赫曼子爵点头,“我会立刻让工匠重新修渡口小船,调出一批船工给你,你要渡船,他们能帮助你。”
卡萝尔夫人皱眉问:“你真能在水泽里和那些兽人对抗”
莱昂看著她,声音平静:
“我不是要和他们对抗,我是要他们疲於奔命。”
厅內沉默了一瞬。
紧接著,赫曼子爵缓缓点头,沉声道:“你已將一切布置得如此清楚-我们若再迟疑,便不止是愚蠢,而是自毁根基。”
他转头看向几位贵族,“从今日起,加兰堡將作为西境抗战临时核心,任何调兵、送信、粮草调度,都以此为基点。”
“莱昂维斯,作为这场林泽游击战役的总指挥,拥有调动格林泽区域部队与物资的一切权力。”
他言语虽不如鼓声震耳,却如铁锤钉入眾人胸口。
这是赫曼子爵亲口確立的“临战主权”。
安德烈领主的嘴角抽了抽,“你说得对,西境不能再等。”
“我会派信使即刻动身,前往我北部的几个家族旧友处传信。若你真能斩首、烧粮、
扰敌,我会將说服他们將封地的土兵拨与你指挥。”
卡萝尔夫人则只是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桌面地图上的一个红点上。
“这里。”她道,“是我家的河湾船坞,有十二艘旧船,但仍能正常航行一一从今日起归你调度。”
维克特男爵深吸了一口气,面露迟疑,但在眾人目光之下,也终於点头:“我家族有三位没有封地的自由骑士,带著私兵四处闯荡,原本欲往北边去加入北境军团一一若你能承诺他们战果有赏,我愿出具封誓,將他们招回。”
“我担保他们能为你做的不会比別人少。”
莱昂一一记下各家贵族允诺的人数、船只与补给,未有丝毫迟疑,待最后一人点头应下,他直起身,自光扫过整座议事厅內。
“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