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没错!”他的副官几乎脱口而出,“连王都的赤阳骑士团都隨大军一同南下了!”
赤阳骑士团,瓦伦西亚王国的国立骑士团,是所有王国骑士梦以求的荣耀归宿。
其正式成员,实力最低亦自中阶骑士起步,皆为从战火中淬炼而出的精锐之锋。
在理察三世的亲令下,赤阳骑士团大部分成员都隨南征军团出征,现已编入雷纳德王子魔下,成为南征铁流中的最锋利一环,所向披靡,无坚不摧。
在赤阳骑士团的最前列,是一名高大骑士,头盔的面甲被掀起,面容清晰可见,眉目英挺、面容坚毅一一正是王室嫡长子,瓦伦西亚王国的第一继承人,雷纳德温莎殿下。
他穿著王室定製的华丽板甲,肩鎧与胸甲镶嵌金边,红披风在夜风中翻舞,左手紧握韁绳,右手按在腰间剑柄之上。
阳光斜照时,他的剑柄上映出王国双狮徽记的光芒。
当雷纳德骑至维尔顿城北门前,马蹄缓缓收住,將手抬起,身后的整支骑兵纵列便骤然停住。
守军连队长高声喝道,“开门,迎殿下入城!”
“开启大门!”
隨著一道沉重的铁轮咯咯作响,维尔顿城北面的主城门开始缓缓启动。
夜风灌入,铁铸闸门轰然升起,厚重门扇缓缓內收,一道通往城內的宽阔通道被彻底打开。
赤阳骑士团在雷纳德王子的带领下率先入城,
火炬下,数百匹战马有序踏入维尔顿街头,铁蹄踏石之声密集如雷。
守军连队长立即快步迎至门前,行军礼高声通报:“维尔顿城北门守军,恭迎王子殿下!
雷纳德没有立刻说话,他转身望了一眼后面陆续进入的赤阳骑士,將视线转向连队长,问道:“托马斯公爵在何处”
连队长立刻高声回应:“兽人如今已经攻占了南岸城区,公爵大人正在指挥部统筹指挥,请殿下隨我前往!”
雷纳德闻言,皱起了眉头,但並未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拨马缓缓向前,身后的赤阳骑士们隨行推进。
骑士们保持著整齐的阵列,沉默无声,却自带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铁骑的脚步似在宣告:真正的王国之刃,已重新回到这座发发可危的城市。
隨著他们的前行,在赤阳骑士团之后,南征军团的其余各部也陆续通过城门进入了城中。
一支接一支的步兵方阵、弓弩纵队、轻重骑兵路边的火盆与火把照亮了他们的队列,士兵们身披甲冑,手持长矛、盾牌、弓弩,还未走近,就能听见沉重的铁甲碰撞声。
这,才是王国的主力部队,真正训练有素、武器齐全、纪律严明的王室直属精锐。
这一刻,维尔顿城北门的守军终於鬆开了握紧一整天的武器。
与此同时,北岸城区的两侧街道,一盏盏灯火被依次点燃。
先是几家靠近主道的民宅窗口,再是巷尾的铺户屋檐,接著是远处坊区昏暗的角落。
火光自街道两侧如星星之火般蔓延开来,点亮了这座饱受恐惧与黑暗折磨多日的城市。
原本紧闭的门扉缓缓推开,惶惧多日的平民们小心地探出头颅。
他们的眼神戒备而迟疑,仿佛尚未確信这是否是梦境的一部分直到他们看见那一列列鎧甲亮的士兵,自北门而入,如钢铁洪流般缓缓穿行在清空的主街上。
沉重铁靴踏地的节奏宛如战鼓,披风翻卷,长枪与战旗在火光中映出一片金铁交错的轮廓。
一名小男孩攀著窗框,高高举起双臂,忍不住高喊:
“援军来了!我们有救了!”
他的声音穿过夜风,唤醒了更多房屋中的沉寂。
有老妇人颤巍巍跪在自家门前的石阶上,双手合十,颤声祷告,泪水顺著布满皱纹的面颊流下,口中不停呢喃著古老圣言,如感谢神的怜悯。
也有人悄然登上屋顶,將积攒多日的油脂倒入火盆,引燃了橘黄炽烈的光焰,为这些行军入城的战士照亮前路。
火焰照在他们甲胃之上,反射出金属的光辉,在夜幕下仿佛一条光铸之河横贯城区。
在这一刻,城市仿佛从亡者的沉默中甦醒过来,那些本已习惯哭声、祈祷与绝望的街巷,在战鼓与铁蹄之中,再次泛起了久违的希望。
雷纳德的目光自街道两侧扫过一一夜色虽已临近,但火把將主街照得如昼,映出一张张疲惫而憔悴的面孔。
那些是守军与难民混杂的影子士兵们神情疲惫至极,盔甲上血跡斑斑,有人扶著墙喘息,有人乾脆席地而坐,眼神空洞而茫然。
他们的盔甲东拼西凑,有的甚至连皮甲都没有,只是一身粗布衣,手中长矛的矛尖甚至都是残缺的。
仿佛只要能拿得动武器,就仍属战士。
雷纳德一眼便看出,这些所谓的守军,早已不具正规建制之形,勉强凝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