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城墙防线—
莱昂看向他:“我们要支援的那段城墙,已经彻底被兽人攻占了。”
他目光扫过街道尽头,那些方才被他所震的溃兵,此刻如丧家之犬般蜷缩在后方,
有人低头不语,有人望向他时仍带著惊惶的余光。
“如果继续前进,依靠这些战斗力低下的民兵和逃兵,和兽人狭路相逢,只会是送死,毫无意义。”
那名连队长咽了口唾沫,低声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莱昂没有立刻回答,他望向身后那尚未构建完毕的巷战防线方向。
“我们回去。”他说。
连队长一愣:“回去”
莱昂点头:“回我们刚刚的防线,回我们未完工的街垒后,固守街区,做好巷战准备。”
“我们没有办法去夺回城墙,只能尽力阻止这些兽人,將他们死死堵在城区外围,不要让他们迅速深入城內,为后方的平民爭取时间撤离。”
他转身大步走向队列前方,尚未反应过来的民兵们仍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溃兵们原本还在交头接耳,见到他走来,瞬间安静了下来。
莱昂来到队列前方站稳,沉声下令:
“全体列队,调转方向,准备折回。城墙已经陷落,我们不再向城墙方向进军。”
他扫了一圈眾人,目光落在那些缩在一旁、浑身狼狐的溃兵身上,冷冷道,“你们既然还有力气逃命,就还有力气杀敌。”
他转头看向身边两名连队长,“把这批逃兵全部整顿收编,拆散后编入两支民兵连队中。”
一名连队长犹豫了一下,说道:“可他们如果不服从指挥”
“让他们服从。”莱昂不等他说完,冷声道,“不服从军令者,杀。”
话音落下,街口一片死寂。
溃兵们不敢再低声私语,只能无声地交换视线,最后低头默不作声地靠向队伍。
莱昂回头看了一眼城墙方向,阳光照在远方的烟柱上,像血染的残霞。
“迅速调转方向回到原来的防线,然后再重整编制。”
没人再质疑莱昂的命令。
两个民兵连队开始听令行动起来。
方才刚刚停下来的阵列再次动了起来,在一片混乱之中调转方向,有人一边跑一边仍回头张望。
不远处,那些被斩杀贵族逃兵震住的守军溃兵也开始逐渐移动,他们神情仓皇,被指令逼迫著重新回归队列。
即便有人还想逃走,但莱昂就在街口立著,手中长剑仍滴著血,一言未发的注视让他们无比清楚一一这人连子爵之子都敢当场斩杀,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士兵。
“各队返回街垒区域,以小队为单位分散至街区內各处既定位置。”莱昂回头简短发令,“回到街垒防区后,將刚才这些人打散编入各队,由原队长暂代指挥。”
他顿了顿,补充道:“从现在起,他们不是溃兵,是你们的队友。但若谁敢不战一无论身份,皆可当场斩之。”
这些话音落下,无论是原先的民兵还是隨后加入的溃兵,无不心中一紧,原本犹疑的想法只能压在心底。
莱昂带队走到初成的街垒前,回头看著跟上来的士兵们。
“我们现在不是为了坚守等援军一一没人会来了。我们只能靠自己,靠这点人,守住这条街,守住你们身后的家。”
在將原先那些溃兵打散编入队伍中之后,队列开始散开,两个连队被拆分为十多个小队,每个小队约三十人左右,持矛持盾,分布在各条大街小巷之中。
街口迅速被重编后的各个小队填满,各处迴荡著铁器撞击与沉重搬运的声音,汗水与泥尘交融,笼罩每一个人的肩背。
而被重新编入的小队中,那些原先的溃兵此刻也只能努力干活,无人敢偷懒。
他们看到莱昂走过时,一言不发,眼中冷若霜刃,他的佩剑尚滴著血,那是斩杀他们头领留下的印跡。
无需多言,他们明白:这支部队中,没人再会宽恕逃兵。
土兵们搬运物资、打桩加固、在墙角铺设路障。
留给他们的时间非常紧张,莱昂快步穿过各个街口,不断下达命令。
“南街路障仍在,用那几座塌屋的梁木堵死左侧巷口;第三小队去西侧那条斜街,搬石块,在小巷口构筑断点。”
一些主街口以拆垮的民房和砖堆封锁,一些小巷则被木板和拆掉轮子的推车封死,仅留下可供单人通行的小缝。
“第六小队布置伏击点,把民宅的內院开通,门板垫地,留隱蔽通道,供人来迴转移工墙体后,有几户人家的小院正在被打通墙面,用木板与破桌搭出通道一一这是莱昂命令中“室內通行带”的雏形。
若兽人穿过街垒,士兵们便可从侧面穿屋反衝。
维尔顿城的东南街区地形狭窄,民宅密布,墙垣歪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