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全身,皮肤泛起不正常的猩红,双目血红如鬼,宛若一头狂暴的魔兽。
手持重锤,带著风雷怒势,猛地砸向莱昂!
那一锤之威,足以粉碎石壁、震断人骨。
但莱昂,甚至没有看那铁锤一眼。
仅侧身一步,风声贴耳而过,铁锤轰然砸在地上,石砖炸裂、碎屑四溅。
他已贴身而至。
“刷—
黎明之锋无声刺出,直入心口,再从脊背贯出。
沸血战士的怒吼戛然而止,瞳孔骤缩,胸口的血涌成泉。
莱昂一脚踏在对方膝盖內侧,將其重躯踢得跪地,拔剑、转身,步伐连贯流畅。
他不曾停留半息。
那柄王室御铸的剑,在燃魂的驱动下,已不再是武器,而是他意志的延伸,破开生死,一往无前。
每一次挥动,都是绝命的审判。
火光映照下的城堡石道,已然化作血路。
这只是开始。
隨著莱昂步步深入,更多的兽人自城堡各处匯聚而来,如潮水般涌向血路尽头。
走廊、庭台、塔道、仓房一一那些本在屠杀人类的野兽,闻声而来。
兽人越聚越多,试图重整战线。前方甚至有五六头残存的战士同时衝来,连手持大盾者也赫然在列,组成一道粗野却坚固的堵截阵列。
但一剑无一刻停滯,步无一丝迟疑。
下一瞬一—
莱昂一跃而起,身形宛如从地面弹出,绕过正面防御,自斜上急速斩落!
黎明之锋划破空气,重重斩在盾面与兽人脖颈交界处!
“咔一一!!!
骨裂声响起,盾破、甲碎、头断!
为首持盾者几乎在一瞬间被斩成两段,鲜血喷洒如雨!
其余战士大惊失色,尚未转守为攻,便见银影横扫!
喉咙撕裂、腹腔翻裂、四肢断裂!
一剑,又一剑一一不多不少,正好五剑。
五名兽人,悉数毙命!
城堡深处,走廊狭长,拱顶之下仍燃著残火,兽人战士从四面八方赶来,却只来得及看见一道银光掠过一一然后是死亡。
有的举盾衝来,盾牌尚未抬起,利剑已穿喉而出。
有人怒吼著兽语,从侧翼跃扑,却在半空中便被一剑斩首。
还有沸血战士,全身血脉暴涨,肌肉隆起如岩,气血灼烧四肢,双斧狂舞如风车,怒吼著迎面衝杀。
可在莱昂眼中,那不过是缓慢晃动的影子。
他只略微斜步侧身,便避开全部攻势。隨后一一剑出!
“噗l一一!”
利刃自肋下斜刺而入,从背脊贯体而出,带出一串粘稠血液与內臟。
战士仍张口欲吼,却只吐出血沫,轰然倒地,再无声息。
一击,毙命。
他尚未倒地,莱昂已拔剑向前,继续迈步!
身后,兽人尸体一具接一具倒下。
火光下的人类士兵目睹这一切,膛目结舌,难以置信:
“那是莱昂大人!他还在战斗!”
“他往內堡去了———一个人!”
“一个人一个人杀进去”
他们原本虽因百兽长的死而士气大振,但兽人仍死守要地,局势未至全线崩溃。
可现在,一道笔直的血路正在战场中央绽开。
那不是冲阵。
那不是突围。
那是—一屠戮!
莱昂那身染鲜血的鎧甲在火光下泛出冷光,身影如鬼如魅,如幽影游走在尸山血海中。
“他疯了吗”
“那是他真的一个人杀过去了!”
有士兵语声颤抖,不知是震撼还是敬畏。
也有骑士心神震动,握紧了手中武器。
而费尔南,则撑著一柄残破的长剑,满身是血地跟在后方,不远不近。
他的唇角带血,气息紊乱,却没有退下。
那道背影太熟悉。
“莱昂!!停下一一!!”
他大喊。
可那背影未曾停步。
“够了!你已经贏了,够了!!”
他追了几步,声音嘶哑。
但那道身影依旧沉默,一剑、一剑地斩下,走向城堡深处。
话语丝毫无法触及他的心神他沉浸在燃魂的极限状態之中,感知与本能已接管一切,世界对他而言只剩敌人与杀戮。
费尔南望著那一道逐渐远去的身影,胸腔翻滚不止,心中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
不是对敌人。
而是对那个昔日熟悉的莱昂如今却宛如一个將自我焚尽的神祗般,冷漠、强大、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