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昂手中紧握著十字剑格和剑首,沿著熟悉的村道,迈步返回铁匠铺。
日光斜洒在石板路上,炊烟从远处的屋舍裊裊升起,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炭火气息。
城堡的塔楼依旧静静俯瞰著村庄,而他刚刚取回的这两样物件,正是为这片土地的主人拉德季大人打造的长剑的重要部件。
铁匠铺的炉火已经熄灭了,轻风轻轻拂过,带起悬掛的工具微微晃动。
马丁坐在工作檯旁,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看到莱昂走来,目光隨即落在他手上的十字剑格和剑首上,嘴角微微扬起。
“东西拿回来了”他问道,声音依旧带著些许疲惫,但眼神中透著专注。
莱昂点点头,將剑格与剑首递给马丁。两件工艺品在阳光下泛著淡淡的银辉,精致的雕刻和流畅的线条让它们宛如艺术品一般。
马丁接过,先將剑首放在一边。
“好吧,我们来欣赏一下莎邵的大师的手艺吧。”
马丁的手指沿著精美的浮雕摩挲著,仔细端详,喃喃道:
“瞧瞧这个,小子。”
上面雕琢著复杂的藤蔓纹路,中央还有一行精细的铭文,笔画细长,带著某种庄重的韵律。
“这才叫做工匠精神……”他低声感嘆道。
莱昂凑近了一些,目光落在那些铭文上,他微微皱眉,那並不是他所熟悉的捷克语,而且字母的排列方式也不太一样。
“这些铭文都是什么意思”莱昂问道,目光带著疑惑。
“我也希望我懂……”
马丁轻轻摇头:“没准是拉丁文,但我也不確定,总之不像是捷克语……也许是某种祷文。”
莱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世界的亨利只不过是铁匠之子,铁匠的工作与学术知识相去甚远,拉丁文是专属於这个世界贵族的一种文字,对此,亨利也一无所知。
然而,这剑格的存在本身就证明了一点——拉德季大人对这把剑寄託了非凡的意义,不仅仅是武器,还是象徵著地位与荣耀的佩剑。
隨后,马丁又拿起剑首,那是一个精雕细琢的圆形金属块,上面也刻有精美的图案与铭文。他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欣赏之色,讚嘆道:
“这將是我所做过的最精美的剑。”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莱昂,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点燃熔炉吧,让我们把部件组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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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昂点了点头,走向一旁的熔炉,从旁边刚买来的木炭袋里取出乾燥的木炭,一块块倒入炉膛中,接著用火镰在易燃的乾草上划出火星,轻轻吹了几口气,火焰终於在炉底升起,微弱的火苗迅速吞噬著木屑,並逐渐蔓延到木炭上。
莱昂站在炉边,双手紧握风箱的手杆,手臂的肌肉微微紧绷,隨著他的拉动,一股炽热的空气被注入炉膛,火焰顿时腾起,跳跃著舔舐著黑红色的炭块,让整个铁匠铺的温度隨之上升。
他重复著熟练的动作,让熔炉的火焰达到最佳状態,为接下来的组装做准备。
正当莱昂正在拉动风箱时,在他的身后,马丁站在工作檯前,举起剑身,他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著剑身的线条与比例,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突然,马丁开口了,语气平静,却透著一丝意味深长的探究:
“对了,我今天听到了些许流言蜚语,有关於德国佬的遭遇,我想你应该了解一些內情。”
莱昂手中的动作微微一滯,手杆停在半空,他的眉头轻轻皱起。
他当然知道马丁口中的“德国佬”是谁。那是个之前在酒馆里高谈阔论的商人,狂热地支持西格斯蒙德,並不时出言贬低国王瓦茨拉夫。
他是马修他们想捉弄的对象,之前他们就在商量要怎么戏弄他,还试图拉莱昂一起加入,不过他拒绝了。
他低声答道:“也许吧。”
“也许”马丁重复了一遍,语调微微上扬,带著一丝审视的意味。
马丁意味深长的说道:“也许,有人往德国佬新漆的白房子上扔粪球也许,这些还和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有些关係”
说到这里,马丁放下剑身,將它横放在铁砧上,慢慢转过身,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目光如炬地盯著莱昂。
熔炉的火光跳跃著,映在马丁的脸上,他的眼神犹如被炉火锤链的钢铁般锋利。
莱昂也放下手中的风箱手杆,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与马丁对视。
“德国佬在酒馆里胡言乱语,说西格斯蒙德才是波西米亚真正的国王,瓦茨拉夫无能至极。”莱昂语气淡然,表情冷静,但他的拳头微微收紧,显然並不赞同德国佬的言论。
即使不提脑海中亨利以前的想法,站在他一个外人的视角来看,儘管瓦茨拉夫只知享乐,不理朝政,但这並不是西格斯蒙德带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