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对他做了什么,当即一脚踹了过去。
“疯子!”
硬生生抗了一脚的北慕辰往后踉跄了几步,他倒是果断松口,一时间也说什么,只是舔了舔嘴角,继续用他那幽怨的眼神看着季云泽。
看他那副仿佛有人欠了他的模样,季云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那么多人都当他是盘菜?!
“只是尝一口而已。”
“我尝你个***北慕辰,你要点脸行吗?!”
“抱歉没忍住,总之还是谢谢款待,很美味。”
北慕辰突然又笑了,甚至是一种很爽朗的笑,一改先前的阴鹜,配合这他那张足以蒙骗所有第一次和他接触的人的帅脸,更是显的十分正派,倒显得站在他对面衣衫不整的季云泽成了个癫子。
而且还是个邪恶的癫子,而北慕辰是他的审判者一样。
“我美你***”
季云泽只觉得头皮发麻,怒火中烧。
先前下的定义还真是为时过早,他将对方想的太好了!果然还是不能给北慕辰留全尸!
恶心到他的北慕辰倒是心满意足,可他自己却是气急败坏。
合着他今天根本就逃不过这一劫!
‘活,着,就,好。’
咬牙将这四个字作为压抑怒火的理由。
季云泽现在愈发觉得这个世界最需要疯人院以及狂犬疫苗。
不然被疯狗咬了都没办法治。
与此同时,北慕辰还好巧不巧的递来一件衣物。
“穿上吧,不然一会儿碰到人的话会解释不清。”
“别假惺惺的装好人!”
“可衣服又不是我弄烂的。”
这回北慕辰是真的被冤枉了,银蓝色的眼睛亮亮的,有些可怜的看着季云泽。
“不用你管,我自己有!”
无视对方哀怨的眼神,季云泽骂骂咧咧的从纳戒中取出衣物。
笑话,他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
世风日下,癫子太多。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在外面混别人都是多带些金钱法宝,而他则要多带几件衣服,不然就他这个衣服报废的速度,指不定哪天就要被迫裸奔了。
“早知道早穿上了……”
季云泽心有不甘地狠扯着衣服,似是将怨气都通通都发泄在布料上。
“那样我会在你穿上之前就……”
一旁的北慕辰闻言还十分贴心的打消了他心中的悔意。
“滚!”
没等他话说完,季云泽就直接骂了过去,他是再也受不了,一个两个的都是神人,他只恨自己是个炮灰,没有打死这些人的能力。
‘也不知道齐硫城怎么样了……’
前有九首,后有北慕辰,在这两人的衬托下齐硫城都成了难得的大好人。
脱离危险后,他现在倒是有点担心还停留在原地的齐硫城的安危。
‘但愿九首没把他怎么样……’
季云泽一边想着,一边快速地给自己扣着扣子。
北慕辰搭眼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虽然能看出质地不凡且昂贵,但那仍旧是一件可以称得上过于保守的黑色服装,严丝合缝,白皙的脖颈下几乎露不出多少皮肤,倒给他整个人蒙上了一层独特的禁欲气质。
相隔这么些年,对方的穿衣打扮倒是越发趋于保守。
不知道为什么,北慕辰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哥,扣的太往上了,会勒脖子。”
目光幽深的盯着对方手里的动作,北慕辰随即提醒道。
“别跟我说话。”
季云泽正在气头上,于是扯着领口处的暗扣硬是将其扣紧。
‘真好看。’
如此出众的外形的确很难让人忽视,北慕辰更是无法抗拒的被其吸引。
他迫切的想每时每刻都和季云泽在一起,因此也格外珍惜当下和其独处的每分每秒。
与此同时,站在他面前的季云泽扯了扯衣襟,待穿戴齐整后正欲离开,此时却是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了齐硫城的声音——
“还给我——啊啊啊——还给我——快把我的右相大人还给我——”
听到对方在喊什么的季云泽更是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又来一个神经病。”
只见齐硫城一边嚎叫着一边飞速靠近他们。
不过脑子有坑的事另说,起码人倒还真活着,而且看起来生龙活虎的,季云泽也是稍稍安心了点。
更何况来个人陪着他也总比和这银蓝毛在这独处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