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快回来,危险!”
华云天急道。
“嘰嘰!”
它用巨大的翅膀指了指雕像,眼神急切。
“雕像”
眾人一愣,都这种时候了,大师兄还惦记著那石头雕像
唯有江慕南,脑子转得最快,他瞬间联想到金灿灿之前的异常,以及关於帝道丹需要帝血为引的记载,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脑海。
“难道,帝道丹不在別处,就在这雕像之內”
眼看又一根巨大的横樑带著万钧之势朝著雕像砸落,若被击中,恐怕一切都將化为齏粉!
“赌一把!”
江慕南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怒吼一声,“我来!”
他立刻运转魔狱玄胎经,周身肌肉暴涨,原本只有筑基七层的他,此刻竟爆发出堪比元婴期的力量。
他一个箭步衝到雕像前,双手抱住雕像的底座,大喝一声:“起!”
霎时间,他额头血管凸起,双眼赤红,双腿深深陷入地面,口中发出不似人声的咆哮,魔狱玄胎经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爆发。
那原本与地面连为一体的神农像,竟被他硬生生扛了起来。
“走!”
他嘶哑著吼道,每一步都踩得地面龟裂,扛著雕像朝著殿外衝去,速度竟不比其他人慢多少。
华云天等人见状,再无犹豫,立刻上前护卫左右,剑光雷霆开路,赵奎五人在后面善后,击碎所有阻挡的落石。
刚衝出殿门,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神农殿彻底坍塌,扬起漫天尘土。
“好险!还好咱们速度够快,差点就被埋里面了。”
赵奎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刚要鬆口气,一股令人窒息的血腥煞气便扑面而来。
“臥槽!那是什么!”
只见殿外的广场乃至更远处的废墟中,血煞雾气浓稠得几乎化不开,暗红色的血雾中,不知何时,已然被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的血灵彻底包围。
这些血灵与殿內的似乎有所不同,它们更加凝实,眼眸中的红光更加暴戾,气息也普遍更强。
其中甚至隱隱有几道散发著令华云天都感到心悸的准帝威压。
“吼!”
最前方的血灵发出刺耳嘶吼,它们仿佛受到了某种强烈的吸引,所有目光都死死锁定在江慕南肩头那尊神农雕像上,眼中翻涌著前所未有的狂热,仿佛那不是一尊残破雕像,而是世间最诱人的至宝。
眾人心中一震,不等他们有所动作,下一刻,那些血灵便如同潮水般不顾一切地汹涌扑来!
“怎么回事这些血灵怎么全都衝著这雕像来了”
王铁柱脸色发白,看著那铺天盖地的血色狂潮,声音都有些发颤。
难道它们也知道帝道丹在雕像里
“別管为什么了,结阵防御!”
华云天厉声喝道,强行压下內心的震动,无情剑意化作剑域,护住眾人。
然而,面对这无边无际的血灵海洋,个人的力量显得如此渺小。
那些原本还想尾隨爭夺帝血的修士,刚衝出废墟,就看到这令人头皮炸裂的一幕。
“天道在上!这么多血灵,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哈哈哈!真是自寻死路!帝血再好,也得有命享啊!”
一个化神期修士抚掌大笑,语气中满是嘲讽,“这下好了,被血灵群围杀,別说帝血,连小命都要交代在这里了!”
“就是!还好刚才没跟他们抢,否则现在被围的就是我们了。”
另一个炼虚初期修士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庆幸不已。
“臥槽,竟然还不止一头准帝级別的血灵!他们这里被血灵主力包围了”
“帝血在他们身上,这些血灵肯定是衝著帝血来的,幸好帝血不在我们这!”
短暂的震惊后,便是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嘿嘿,太始宗这下完了!被如此规模的血灵包围,其中还有准帝级別的血灵,就算他们再厉害,也必死无疑!”
“可惜了那三滴帝血,恐怕要落入血灵之手了。一旦被某个强大血灵吞噬,说不定真能催化出一尊血帝来,到时上古战场深处將更加危险。”
“快走!趁它们注意力都在太始宗身上,我们赶紧离开內部区域,晚了就来不及了!”
没有人认为太始宗弟子还能生还。
在这漫无边际的血灵碾压下,个人的勇武显得微不足道。
除非有大帝出手,否则,这些太始宗弟子,必死无疑!
他们最后看了一眼那在血色浪潮中如同孤舟般摇曳的太始宗几人,纷纷化作遁光,头也不回地朝著战场外围仓皇逃窜。
生怕慢了一步被这血灵狂潮捲入。
顷刻间,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