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骨尊者脸色阴沉的几乎滴下水来,眼中戾气暴涨。
他堂堂上宗使者上门问罪,此宗竟无一人出来迎接。
这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里啊!
他怒极,再次厉声喝道:“太始宗的人何在!速速出来受死!”
依旧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整个太始宗只有顶上的那层玄黄光膜在无声流转,似乎铁了心將无视进行到底。
远处围观的人群也感到有些纳闷。
“怎么回事太始宗的人呢”
“不会是知道惹了祸,提前跑了吧”
“不可能!我天天在这盯著,根本没看到有人离开!”
“那咋回事他们不会以为光凭护山大阵,就能挡住尊者的怒火吧”
“呵呵,谁知道呢。”
“……”
“找死!”
无数议论声传入阴骨尊者耳中,他的脸色更加阴沉,不再废话,直接出手。
“唰!”
他並指如剑,体內浩瀚的合体期法力汹涌而出,凝聚成一道百丈长的惨白骨矛。
骨矛之上,冤魂厉啸,死气森森,带著灭绝一切生机的恐怖威能,撕裂空气,狠狠刺向护山大阵!
他要一击破阵,將阵后的螻蚁宗主钉死在殿前,以泄心头之怒!
所有围观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是山崩地裂,血染长空的景象。
然而。
嗡!
一声低沉如远古大地脉动般的轰鸣响彻天地。
那根蕴含著合体尊者全力一击,足以洞穿数座山峰的恐怖骨矛,在接触到玄黄光膜的剎那,如同泥牛入海,连一丝涟漪都未能激起,便无声无息地寸寸崩解湮灭!
连带著其上缠绕的冤魂死气,也被那厚重的玄黄之光净化一空。
“什么!”
阴骨尊者脸上的狞笑瞬间僵住,化为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感觉自己的全力一击,如同打在了整个洪荒大地之上,非但未能撼动那光膜分毫,反倒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之力,狠狠砸中胸口!
“噗!”
阴骨尊者瞬间狂喷一大口精血,脸色惨白如金纸。
骨矛崩散带来的反噬,加上那股恐怖的反震之力,让他如遭重击,体內法力紊乱,护体灵光明灭不定,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箏,惨叫著从百丈高空直直坠落。
轰隆!
他头下脚上,狠狠砸在了太始宗山门前的硬地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尘土飞扬。
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无意识地抽搐。
全场死一般寂静,依旧唯有风声呼啸。
哦,不对。
山门牌坊前那两个看大门的,不知何时坐直了身子,目睹了阴骨尊者的惨状,嘴角微微抽搐。
而所有围观者,无论是明处的还是暗中的,全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眼珠子瞪得几乎要掉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
这,这就完了
合体期尊者全力一掌,被反震得吐血。
然后,脸著地摔下来了
这剧本不对啊!
山门內,演武场一侧不知何时搭建起了一座座茅屋。
那些被救回来的人,就被安置在这些茅屋內。
不是江凌不愿敞开万仙居给这些人住,而是万仙居乃弟子住所,自带禁制,这些人並没有入宗,没有身份令牌,无法自行打开禁制。
茅屋內,正在给江慕南检查恢復情况的华云天,听到外面的动静,万年冰封的脸上罕见地抽搐了一下。
总有不怕死的来以身试阵,他怀疑,就算大帝来了,都无法击穿这座护山大阵。
不过想到自己曾经也有过掀翻护山大阵的念头,华云天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江慕南的身子依旧很虚弱,正在昏睡中,不知怎地突然打了个哆嗦。
广场上,叶倾霜面无表情地看著山门方向。
从日头升起时,她就站在这里,一直站到现在。
此刻,她握著冰魄剑的手指微微鬆了松,不过脸上的表情依旧沉凝。
黑风岭,始终如一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
她要变强!
强到再也无人敢欺上门,强到所有人都对太始宗俯首称臣!
这一刻,叶倾霜小小的身躯里,首次出现称霸天下的野望。
吞天魔功悄然运转,无须她催动,每时每刻都在吸收灵气。
“咔嚓!”
对普通修士来说,如同天埑般的境界壁垒,就这样毫无阻碍地被衝破。
炼气四层!
仅仅三日,她便从炼气三层踏入炼气四层!
这种速度,除了一夜筑基的金灿灿,整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