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的话音落下,山门外一片譁然!
这条件,比很多大宗门都严苛了。
而山门內的弟子们则心思各异。
那几个外门弟子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入门了,不用爬这看起来就很嚇人的天梯。
华云天也被这凭空造物的手段震了一下,但隨即心中冷笑:“不过是些唬人的空间阵法或幻术罢了!真正的强者,岂会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强忍著脸上的疼痛,走到江凌面前,努力维持著最后一丝风度,沉声问道:
“宗门大殿已立,不知弟子们的居所安排在何处另外……”
他目光扫过江凌肩膀上正在梳理华丽羽毛的金灿灿,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弟子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尊解惑。弟子既为二弟子,敢问大师兄,是何方神圣为何未曾得见”
他刻意加重了“大师兄”三个字,语气中带著浓浓的不服和质疑。
他绝不相信这破宗门还有比自己更有资格当首徒的人。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九个外门弟子,都瞬间聚焦到了江凌身上。
对啊,开山大典上只收了二弟子和九个外门,那神秘的大师兄呢
闻言,江凌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古怪的笑容,带著一丝玩味。
他慢悠悠地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肩膀上的金灿灿。
“哦你想见大师兄”
江凌笑眯眯地看著华云天,然后在对方以及所有弟子疑惑不解的目光中,朗声道:
“灿灿,来,见过你的二师弟,华云天。”
“以后,要好好『关照』师弟哦。”
“嘰!”
金灿灿极其配合地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从江凌肩膀上优雅地跳了下来,昂首阔步地踱到华云天面前。
它那华丽的金色羽毛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筑基中期的气息毫不掩饰地散发出来,琉璃般的眼珠居高临下地睥睨著华云天,眼神中充满了审视、挑剔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謔。
它甚至还刻意扬了扬刚刚扇过华云天脸的那只翅膀。
场中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华云天脸上的表情瞬间从疑惑、到错愕、再到极致的难以置信,最后化为一片惨白。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身体如同被九天玄雷劈中,猛地一颤,踉蹌著后退了两步!
“你说它是大师兄”
他的声音尖锐得变了调,手指颤抖地指著眼前这只雄赳赳气昂昂,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垃圾的金色大公鸡。
“大师兄,是一只鸡!”
华云天彻底没绷住,发出一声嘶吼。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击。
这破宗门,宗主是个凡人就算了,大师兄是只鸡
这简直是修仙界最大的笑话!
他堂堂渡劫大能,竟然要叫一只鸡为师兄
奇耻大辱!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巨大的荒谬感和前所未有的屈辱如同海啸般將华云天淹没。
他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之前所有的愤怒憋屈,在这个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
这简直是把他前世今生所有的骄傲和尊严都按在地上,用最骯脏的鞋底反覆摩擦!
“正是!”
江凌一脸理所当然,甚至还带著点得意,“金灿灿乃天赐福缘,为我太始宗中兴之兆!你是师弟,日后当敬重师兄。”
“嘰!”
金灿灿对华云天的失態咆哮很不满,发出威胁性的低鸣,同时翅膀微微抬起,似乎隨时准备再来一记“爱的教育”。
“好了好了,灿灿,你二师弟刚入门,不懂规矩,慢慢教就是了。”
江凌忍著笑,假模假样地打圆场,但那上扬的嘴角怎么也压不住。
看著华云天那副三观尽碎,气得快要原地爆炸的模样,他感觉比拿到十万极品灵石还爽!
谁叫这小子眼高於顶,连老子赐下的东西都敢扔,不揍你揍谁!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对著还没回过神来的所有弟子宣布:
“即日起,金灿灿便是我太始宗开山大弟子,尔等见之,当如见本座!华云天为二弟子。尔等外门弟子,暂居偏殿,自行打扫安置。宗门初立,百废待兴,需同心协力!”
“至於你,云天徒儿,”江凌看向眼神空洞,仿佛魂都被抽走了的华云天,语重心长地道:“要尊师重道,更要敬重大师兄啊!还不快见过你大师兄”
华云天:“……”
他看著眼前那只趾高气扬的金色大公鸡,又看了看一脸慈祥的江凌,只觉得一股逆血直衝脑门!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