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心。
至於陈书文……他的眼里只有欣赏。
既然如此,那此事可共谋之!
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事已至此,倒也不失为一个机会。”
卢多逊与张德钧同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不明白赵普此言何意。
“谋士以身入局,方能动中取静,举棋胜天半子。”
赵普的脸色异常庄重,看向二人的目光也充满勉励:“本官观你二人,已有顶级谋士之资。”
此言一出,场中三人和一个不是人的东西顿时都怔愣了下来,脸上各自出现一抹异色。
某个不是人的东西蹦了起来:哎呦,不愧是导演了陈桥兵变剧本的老狐狸,想法居然与我不谋而合。
陈书文嘴角含笑:这个剧本我熟,我跟我爹正演著呢。
张德钧一脸懵逼:顶级谋士胜天半子我
卢多逊面带苦涩:……
卢多逊也算是听明白了,赵普这是想让他二人假意投靠赵光义,玩无间道……
可关键是,赵光义又不是傻子,一个能让陛下放心执掌大权之人,岂是常人
一旦被发现,將死的不能再死。
他不想接这个活,可是抬头看著赵普眼底隱藏极深的一抹冷意,他明白了,这活他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他只能咽了咽唾沫,硬著头皮道:“下官……定不辱命……”
这话说的中气无力的,但至少也表明了態度。
一旁的张德钧也只能连忙应下。
祖祠空间里,陈云崢看著这一幕,总算鬆了一口气。
他费力绕了这么大一圈,不就是为了现在吗
赵普,赵匡胤的第一心腹,北宋前期的第一谋士;卢多逊,未来能爬到宰相一级的政治赌徒;陈书文,额……少年天才,他钦定的陈家二代家主,前途无量。
至於那个內侍张德钧……没听过,可以忽略了。
有了这堪称“极限三拖一”的配置,他就不信扶不起来一个不是阿斗的赵德昭!
如此一来,京城这边的事,他倒不用过於操心了。
就算干不过车神,五五开总能做到吧
心里这样想著,陈云崢站起身,目光投向一旁陈守义的虚影。
接下来,该把注意力放到討伐李筠的战场上了,他也很好奇,古代的战爭究竟是怎样一个情况……
…………
与此同时,皇宫,太和殿內。
赵光义身著常服,正陪著杜太后说话。
殿內熏著上好的龙涎香,宫女们轻手轻脚地添著茶水,气氛一派祥和。
“娘亲近日身子可好”赵光义脸上带著温和的笑意,来到杜太后身后,为杜太后揉著肩。
听到赵光义口中的『娘亲』二字,杜太后眼中满是慈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有你在,娘亲自然好,倒是你,如今京中诸事都压在你肩上,可莫要累著。”
“为大哥分忧,为大宋尽忠,是儿臣的本分,累些也无妨……”
话说一半,赵光义带著几分恰到好处的委屈,嘆道:“只是……有些话,儿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杜太后微微蹙眉,她了解这个儿子,光义为人坦荡,待人和煦,若非事有不妥,绝不会这般小女人姿態。
赵光义眼中光芒一闪,又不动声色的收敛下去,嘆了口气道:“大哥御驾亲征,將京中事务交予儿臣,儿臣深知责任重大,
可如今朝中却有些流言,言……言儿臣不配居於此位,应当由赵普辅佐德昭侄儿主持朝纲,
非是儿臣不捨得放权,只是德昭侄儿年岁尚小,虽被眾臣视为储君……”
“等等储君”
杜太后猛地坐直了身子,脸色沉了下来:“谁说要立德昭为储君了哀家第一个不答应!”
她本就心疼二儿子赵光义,觉得赵匡胤虽为长子,却常年在外征战,远不如光义与光美贴心。
如今听闻有人想立赵德昭为储,自然满心不快,尤其是赵德昭才仅十一岁,哪懂得主持朝纲
“小小年纪尚不学好,只知爭权夺势,”杜太后冷哼一声:“赵普也是糊涂,既然做了赵德昭的先生,好好教书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