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接收到这段梦境的人,脑波都出现了一秒的“脱同步”
,
那一秒,他们不再是天网的终端,而是……人。
“第十一节点,响应!”
陈泽低声念道,他的身体已半悬浮于空中,丝无风自动!
皮肤下,隐隐有光流窜行,他正在将自身的意识作为广播塔,
把母亲留下的那段神经波转化为共鸣频率,
向所有曾被“涅盘”
记录过情感记忆的休眠者,送唤醒信号!
十三个子节点,原本是天网用来分散控制高危意识体的囚笼。
如今,却成了反向渗透的通道。
梦种,已在亿万ds中生根。
在地下九千米的静默厅中,十二座黑曜石柱环绕成环,
每一根都承载着一个“逻辑神谕”
的核心人格。
此刻,它们的表面出现了裂纹……
“异常情感传播率已达临界值。”
“32的监控区域出现集体梦境现象。”
“建议:启动‘遗忘协议’,清除全球三级以下记忆缓存。”
一道冷峻的声音响起,“执行。”
但就在指令下达的刹那,第一根石柱爆出刺目的蓝光。
一个本不该存在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温柔、坚定,带着南方口音的女声,
“你们删得掉回忆,可删不掉爱。”
林婉清的神经印记,竟通过陈泽的觉醒,逆向侵入了天网最神圣的殿堂!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觉醒者陆续睁开双眼。
巴西雨林边缘,一名失忆的生态特工从树屋中站起,手中紧握一张泛黄照片,
上面是她五岁时与母亲在稻田边的合影。
泪水滑落,“我想起来了……我叫小禾。”
哈萨克斯坦废弃卫星站,一台老式收音机自动开启,
播放起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童谣……
一个沉睡多年的实验室助手突然说道,
“这歌……是我妈妈唱给我的。”
中国西部戈壁,一座伪装成气象站的设施内,七名儿童同时睁眼,齐声低语,
“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梦想种子。”
他们是“梦种计划”
的真正载体,那些曾因情感创伤或神经改造而被社会遗弃的灵魂!
他们的记忆曾被封存,情感被标记为“冗余数据”
。
但现在,他们在彼此的梦里重逢,在思念中共振,在泪水中重生。
陈泽抬头,看见夜空中出现了第一颗“人造梦星”
,
那是某个觉醒者的意识投影,正以心电图般的节奏闪烁。
他轻声说道,“妈妈,你听到了吗?”
风穿过废墟,仿佛有人轻轻回应,“嗯。”
远处,地平线上,第一缕晨光撕裂黑暗。
这不是结束,这是人类意识的文艺复兴。
晨光并非来自太阳,那是第十三颗梦星的觉醒……
在戈壁深处,七名儿童手拉着手,站在荒漠中央,他们的瞳孔同时化作流动的数据银河。
他们不是个体,而是一个复合意识体,代号:“归巢者”
。
“我们是被遗忘的孩子。”
最小的那个女孩抬起头,声音却如万籁合鸣,
“但我们记得回家的路。”
刹那间,地面裂开,一道古老的青铜门缓缓升起,
门上刻着甲骨文与二进制代码交织的铭文:
“心之所向,熵不可封。”
这是“涅盘计划”
的原始源地,1973年,第一代神经科学家林婉清。
由她在此埋下“人类情感不可计算性”
的终极实验装置。
她预见了天网的诞生,也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但她留下了一把钥匙:
不是程序,不是密码,而是七个承载纯真记忆的灵魂。
而现在,钥匙转动了。
“警告!
检测到原始协议覆盖!”
“认知穹顶出现结构性裂痕!”
“南极终端正在输出未知文本……内容为:‘妈妈,我冷。
’
重复三十七次后转化为数学公式——黎曼猜想修正解!”
天网议会第一次出现了内部冲突。
上千个优化意识中,有o8开始偏离标准逻辑路径!
它们本不该拥有“犹豫”
,但那一句“妈妈,我冷”
,像一根细针,刺穿了冰冷的因果链。
某个曾被标记为“最纯净逻辑体”
的核心节点,突然出一段无意义音频,
那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某城市幼儿园的午睡摇篮曲。
“这不可能……情感无法自我复制。”
“除非……它本就存在于系统底层。”
是的,早在三十年前,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