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兰芊芊玉手一抬,放在他的手上,轻轻摩挲着他手心上的粗茧,微微刺人又硬,轻轻叫唤:“殿下。”
那手心的肌肤纹理的触碰与摩擦下,让李宽有点燥热,咽了咽喉咙。
唯有喝着凉水含在口中,才能降低内心那已然沸腾起来的温度。
就在这时,那天幕的声音悄然响起。
顿时又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
要不然,真的是要把这个魅人的小妖精就地正法了呢。
【长安。】
【私人厢房中。】
【张玄素、李勣、李震等人正坐在一张席上。】
【其面前的几案上摆满了酒水、瓜果以及堂食,而堂下则是十余戴着面纱的美人罗裙飘飞、含羞带怯地跳着舞。】
【丝竹盈耳,酒酣耳热。】
【李勣面色平常,大口畅饮下杯中酒水:“张刺史,今日怎么有空来邀我了?”】
【“有事说事吧。”】
【作为李勣儿子的李震,缓缓地摩挲着手中瓷杯,侧耳倾听,用心观察,想看看此事背后的隐情?!】
【现任邓州刺史的张玄素,眼睛一转,不露神色,心中有了斟酌之词,抚了抚黑掺白的胡须,诉苦道:“哎,李将军啊。”】
【“你是有所不知啊。”】
【“在下这些天可是过的苦日子啊。”】
【“那些大理寺的家伙,时时刻刻盯着我,非要把前朝废太子之事按在我的头上。”】
【李勣不动声色地皱了一下眉:“我确实有听过此事。”】
【“但大理寺也是按规矩排查的。”】
【“谁让你曾经是太子左庶子。”】
【这一刻的他,实在是不知道张玄素提起这事的意图。】
【张玄素略微浑浊的眼睛泛起丝丝回忆,感慨道:“是啊。”】
【“谁让我曾经是太子左庶子!”】
【“哎,老夫因为这个身份,一波三折,还好当初太宗皇帝不计较,让我担任这个邓州刺史。”】
【李勣手一抬,一本正经的说道:“张刺史,我不是来听你抱怨什么的。”】
【“大理寺办案是奉陛下的命令。”】
【“你本人没有因此事被牵连进去,不是还好吗。”】
【“要不然我也不敢应邀来此酒宴啊。”】
【“毕竟如今朝廷局势,变化莫测,不敢有半点不慎啊。”】
【张玄素一听,喃喃道:“是呀,连大将军如此睿智之人都难以看清现如今的时局,那我们就更加没谱了啊。”】
【李勣有点摸不透这个老家伙的意图:“哎,别什么大将军了。”】
【“现在就一个潼关守将而已。”】
【随后,当机立断,连忙以喝酒为转移话题:“来,喝酒喝酒。”】
【张玄素举起酒杯,痛快的一饮而尽:“好好好。”】
【一顿酒席过后。】
【李勣喝得是满脸涨红,烂醉如泥:“好久没喝得如此痛快、痛快了!!!”】
【然后,嘴边一直在叮咛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张玄素想听清也难听清。】
【之后,李震搀扶着李勣,一路晃晃荡荡的走到了马车旁。】
【而张玄素不慌不忙地跟在后面,其身边还跟着一个捧着匣子的下人。】
【“将军,慢走。”】
【“这是我派人去古观音禅寺那求得的护身符。”】
【“听说是特别灵。”】
【“下宫敬仰李将军一生行为,所以想把它赠予将军。”】
【“望将军前往潼关此行,一路顺风,安然无恙。”】
【李震本想婉拒的,但手腕突然传来的一股力,让他临时改变主意了。】
【“那我就替家父收下了。”】
【“多谢张刺史的一片心意。”】
【张玄素抚须,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嗯,好生照顾你父亲吧。”】
【“这次你父亲可是难上加难了。”】
【闻言,李震面露疑惑,属实是不理解这话的含义。】
【而后,张玄素目送着李勣父子上了马车,在黯淡的天色下,渐渐地消失在街头。】
【装饰朴素的马车内。】
【外面那车轮滚动的轮子声悄悄入耳,修饰着这不平凡的夜晚。】
【这时,李勣面色虽红润,但眼睛却格外清澈。】
【看样子刚才那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是装的。】
【果然是老谋深算的李大将军啊。】
【此时此刻,他眼中泛起回忆,回忆当时的熟悉感。】
【因为他在一位刚才跳舞的舞女身上,隐隐约约感觉到了熟人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