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痛苦里,你宫先生占了不少分量吧?”
宫翊修的脸色瞬间惨白,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他没有辩解,只是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的高冷碎了一角,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愧疚:“我知道。
是我对不起他。”
这几个字,说得极轻,却带着千钧重负,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过往,那些他以为可以用后来的温柔弥补的伤害,此刻被邢苎忆赤裸裸地揭开,鲜血淋漓。
邢苎忆嗤笑一声,光球在他手中旋转,里面的光影变得剧烈起来,隐约能看到刺眼的血色。
“对不起?”
他重复着这三个字,语气里满是嘲讽,“宫翊修,你捅了他十几刀,看着他倒在血泊里,气息一点点消失的时候,怎么不说对不起?”
他上前一步,逼近宫翊修,眼神里带着神对凡人的俯瞰与冷斥。
“他抱着你求你别离开的时候,你对他冷冷淡淡,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他拼尽全力想靠近你,你却把他推得越来越远,让他在绝望里打转——这些,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宫翊修浑身一僵,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动弹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