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只有头顶路灯投下一圈昏黄的光,脚步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
“宫先生。”
一道低沉的声音突然从巷尾阴影里传来,打破了沉默。
宫翊修脚步一顿,侧身看向声音来源,手不自觉地攥紧,眼神冷冽:“谁?”
他对这声音毫无印象,却莫名感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阴影里的人缓缓走出,正是邢苎忆。
他穿着一身深色风衣,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手里把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语气轻描淡写:“别紧张,我没别的意思。”
他上前两步,停在路灯照不到的边缘,目光落在宫翊修紧绷的侧脸:“只是来帮你,想起一些该记起来的事而已。”
宫翊修眉头皱得更紧,太阳穴的疼痛感再次袭来,脑海里的血色碎片似乎又要翻涌:“我不认识你,也没什么要记的。”
“是吗?”
邢苎忆轻笑一声,抬手将打火机凑近唇边,火苗“噌”
地亮起,映出他眼底的深意。
“可有些事,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比如,你亲手杀死房昀舒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