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爱被父亲碾碎,他自己的爱,也成了别人的负担。
那些他以为的“光”
,到最后,都成了扎在心上的疤。
宫翊修的指尖停在桌角,语气里没有丝毫温度,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从来都不是心善的人。”
当年母亲死后,他在野外挣扎求生时就懂了,心软只会死得更快。
后来他有了能力,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父亲送进监狱——他收集了父亲挪用公款、买凶伤人的所有证据,让父亲在牢里一辈子都翻不了身。
至于那个害死母亲的情人,他没让她死,却断了她所有生路,逼得她只能靠乞讨度日,活得比死还难受。
连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他也没放过。
他干脆找人“吓”
了那孩子几次,又暗中做了手脚,最后让那孩子被诊断出“精神异常”
,扔进了精神病院,一辈子都别想出来害人。
“他们欠我母亲的,欠我的,总得一点一点还回来。”
宫翊修的声音带着刺骨的狠戾,“我能活下来,靠的就是不手软。”
夜风卷过,带着几分凉意,吹得桌上的空酒瓶轻轻晃动。
他想起房昀舒每次看他时,眼里那种纯粹的、毫无防备的信任,忽然觉得有些讽刺——像他这样双手沾过“脏”
的人,又怎么配得上那样干净的目光?
或许宋兰斋说得对,他从来都不懂得怎么去爱,只会用自己的方式,把身边的人都推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