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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啊,别在这装可怜。
我看你这几天蔫蔫的,不就是因为某个毒舌夫追另一个毒舌夫,不仅没追到,连吵架的对手都找不到了,心里空得慌?”
他特意加重了“毒舌夫追毒舌夫”
几个字,眼神里满是揶揄。
元菱轩一听“毒舌夫”
三个字,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嘴里的酒气都忘了咽,猛地放下瓶子,指着屈望榭的鼻子反驳。
“谁空得慌了!
我那是懒得跟他计较!”
可话刚说完,他就想起这几天苏槐叙的反常——以往两人见面必互怼,他骂苏槐叙“仗着名气耍大牌”
,苏槐叙回他“没本事还爱瞎嚷嚷”
,最后总是以他被气到跳脚、苏槐叙冷笑一声转身离开收尾。
可这几天,苏槐叙别说跟他吵架,就连眼神都没给过他一个,像是把他当成了空气。
元菱轩越想越憋屈,酒劲上来,语气也软了些,带着点控诉。
“我这几天没骂你——哦不,没骂他,你说他是不是心里不爽?故意晾着我,就等着我先开口找他吵?”
他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啤酒瓶的标签,标签被抠得卷了边,露出底下深色的玻璃。
屈望榭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你啊,就是贱骨头。
人家跟你吵,你嫌他毒舌;人家不跟你吵,你又觉得心里不踏实。
我看你根本不是烦他,是没了他跟你拌嘴,日子都少了点滋味吧?”
元菱轩被戳中心事,脸瞬间涨红,抓起桌上的烤串签子就朝屈望榭扔过去。
“放你的屁!
我才没有!”
可那签子没扔准,落在了宫翊修面前的空盘子里,出清脆的响声。
他这才意识到宫翊修还在旁边,尴尬地咳了两声,赶紧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把剩下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说到底,他也怕自己这点小心思,被人看穿得太彻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