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坐了下来,认命似的叹道
“行吧行吧,陪你等。
但我可说好了,要是等会儿冻感冒了,可别赖我。”
夜色渐深,别墅二楼的窗帘被悄悄拉开一条缝,元菱轩探着脑袋往下看,一眼就瞧见门口石阶上缩着的两个身影。
房昀舒乖乖地挨着石柱,陆御燃则靠在旁边,手里还拿着件外套,时不时往房昀舒身上搭一下,又被对方轻轻推开。
他忍不住转头碰了碰旁边的宫翊修,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调侃。
“你快看,楼下那俩,活脱脱像俩守门神,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大门多金贵呢。”
宫翊修的目光落在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没接话,只是眼神沉了沉。
夜风吹得房昀舒的头乱飘,他似乎冷得缩了缩肩膀,却还是没起身离开。
“真不让他们进来啊?”
元菱轩又问,语气里带了点劝意,“外面多冷啊,房猪猪看着就弱不禁风的,再冻出个好歹来,你忍心?”
宫翊修终于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温水喝了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让他们进来,又能怎么样?”
他顿了顿,喉结轻轻滚了一下,“我现在这样,只会让他更担心。”
元菱轩撇了撇嘴,又往楼下瞥了一眼,见陆御燃把外套强行裹在了房昀舒身上,忍不住笑道。
“你看陆御燃,倒比你会疼人。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房猪猪就被人家拐跑了,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宫翊修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没说话,只是再次看向楼下,眼底深处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复杂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