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向披靡,有征无战。
不知明公何所担心,见义而不为耶
张轨闻谏,以手指心,在纸上写道:此亦某之所欲为之事也。
于是下令阖州练兵备战,打算倾一州之力,择机进攻平阳,以救怀帝。
此后不久,秦王司马邺进入关中,驻陛长安。
张轨闻报,迅传檄关中:主上遇险,流落贼营;普天分崩,举国丧气。
今秦王邺天资卓越,圣明仁德,神机武断,以应天时。
世祖之孙中,秦王今为长者。
凡我大晋之人,食粮之民,占卜取卦克期效忠,光明险恶同心同步。
应选择吉日,奉尊秦王登基继位。
今派前锋督护宋配,率步骑兵二万,直抵长安护卫天子,击退左右之敌。
西中郎将张寔,率中军三万,武威太守张琠率胡骑二万,络绎进,于仲秋在临晋会师!
檄文到处,应声如响。
秦州刺史裴苞、东羌校尉贯与占据险要,檄与朝廷断绝往来,张轨令宋配率兵讨伐。
曹祛余党麹儒等威逼前福禄令麹恪为主,逮捕太守赵彝,与裴苞相为呼应。
张轨檄令张寔回师讨伐,斩杀麹儒;复命左督护阴预与裴苞战于陕西,亦大败之。
裴苞势穷,率残部逃到桑凶坞。
永嘉七年,太子司马邺继位为晋愍帝,并升张轨为司空,张轨再次坚辞不受。
建兴二年,晋愍帝再拜张轨为侍中、太尉、凉州牧、西平公,张轨又坚决辞谢。
建兴二年五月,张轨卧病不起,临终遗言:凉州文武将佐皆应各尽忠义,务必安抚百姓,上报国家,下安家室。
我死之后,诸公善自辅助我儿安逊,听从朝廷旨意,休负某之重托。
又上表朝廷,请立其子张寔为世子。
五月己丑日,张轨去世,终年六十,葬于建陵。
朝廷甚为悲悯,下诏追赠侍中、太尉,谥号为武公,亦作武穆公。
张轨既亡,其亲信部将遂拥立其长子张寔,继任凉州牧之职。
晋愍帝下诏,授任张寔为持节、都督凉州诸军事、西中郎将、凉州刺史、领护羌校尉、西平公。
建兴三年冬,上军士张冰在兰池中偶得一方玺印,上有古篆,献于刺史。
张寔令幕僚识之,乃“皇帝玺”
三字。
僚属及部将俱大喜,上表称贺,即劝张寔即天子位。
张寔说道:孤世代仕晋,先父屡有大功于国,终生不闻此篡逆之言。
孤向读史,亦常常恼恨袁本初举印向肘之事。
诸君却为此论,是何言哉!
于是令将玺印送往长安,献于愍帝。
建兴四年八月,刘曜进逼长安。
愍帝将出城投降刘曜之前,下密诏给张寔。
诏书略曰:
国运困厄,祸临晋室,京城倾陷,先帝亡于贼朝。
朕漂泊于宛许,奄至旧都,群臣因朝廷无主,归之于朕,于是以幼冲而身居王公之上。
自登帝位,至今四年,不能剪除巨寇以拯危难,致黎民频遭苦难,皆因朕之不明所致也。
羯贼刘聪僭称帝号,祸害先帝,肆意残杀藩王,深念仇恨耻辱,每枕戈待旦。
刘曜从去岁九月率其蚁众,乘虚入侵,劫羌胡为质,攻陷北地。
麹允统军于外,全军大败,贼侵逼京城,矢集内宫。
胡崧等虽赴国难,终无成效,则被重围,外兵不至,粮尽人困,则为贼虏。
上愧天灵,下辱祖宗。
卿世代忠贞,功勋卓著于西夏,四海仰望,乃朕之所依。
今宜进为大都督、凉州牧、侍中、司空,秉承帝旨见机行事。
琅邪王司马睿乃宗室亲贤,远在江南。
今朝廷亡,社稷危,朕已诏告琅邪王,及时代理帝位。
诚望阁下协助,共度国难。
若卿能不忘主上,宗庙则依赖卿也。
来日朕当出降,故夜召公卿交代后事,秘遣黄门郎史淑、侍御史王冲持诏拜授。
临降寄予重命,望公奋勉!
张寔览诏,率群臣望北而拜,伏地大哭。
于是升帐聚将,下达命令:遣太府司马韩璞、灭寇将军田齐、抚戎将军张阆、前锋督护阴预四将,率步骑精兵一万,东赴国难;命讨虏将军陈安、上故太守贾骞、陇西太守吴绍,各率郡兵,为韩璞前驱。
公等宜团结一致,勿使相互背离之信,传至孤之耳中。
诸将跪领训诫,盟誓允诺。
张寔同时写书,遣使寄予南阳王司马保道:某今遣韩璞等人击讨贼军,殿下诸部宜皆从彼号令,以便合力击贼。
韩璞于是引军东出,驻兵于南安。
凉州诸羌皆受汉主重贿,各出兵阻断凉州军退路。
相持百余日,凉州军粮草弓矢竭尽。
韩璞遂杀驾车牛马以犒劳士卒,激励诸将士气,然后命全军击鼓呐喊,进兵决战。
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