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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公等宜竭忠辅主,国家旧制,不可改易;我所用之人,亦不可轻废。
兵法皆授与姜维,他自能为国出力。
某有遗表,请杨仪代奏子。
李福唯唯,应诺不止。
孔明嘱罢,胸闷气喘,一时昏绝。
姜维急去别帐,请来神医华佗,救之复醒。
李福哭问:某奉子命,问丞相百年后,谁可继任大事?
孔明微微点头道:可继我大任者,蒋公琰宜也。
李福又问:公琰之后,谁可继之?
孔明答道:费文伟可继之。
李福又问:文伟之后,谁当继者?
孔明摇头,瞑目不答。
李福见此,以为丞相已经进入弥留,无力回答,于是领了遗言,匆匆辞去。
孔明待李福去后,命人扶起,勉强冠带升帐,大会文武。
见诸将齐至,仰长叹道:今先帝召我,不得不去。
列公,再不能与尔等临阵讨贼矣!
悠悠苍,曷此其极!
文武闻言,一齐拜倒在地,不敢放声大哭,只得饮泣,竟致有昏厥者。
孔明即唤杨仪,以临终遗表授之,分付道:此表乃某遗奏子,你回成都后代某奏闻。
诸将随我征战多年,皆忠义之士,多负勤劳,堪可委用。
我死之后,须依旧法缓缓退兵,不可急骤。
你深通谋略,不必多嘱;姜伯约智勇足备,可以断后。
嘱罢,忽然垂不言。
华佗令樊阿探其鼻息脉象,樊阿泣道:丞相已薨矣。
是夜愁地惨,月色无光,孔明奄然归。
姜维、杨仪遵依丞相遗命,不敢举哀,依丞相所遗之法盛殓,安置龛中,令心腹将卒三百人守护;随传密令,使魏延断后,各处营寨一一退去。
镜头转换,渭北大营。
当夜晚,魏征西大都督司马懿在帐外夜观文,见一大星,赤色,光芒有角,自东北方流于西南,坠于蜀营之内,三投再起,隐隐有声。
司马懿大惊失色,自语道:孔明又在做甚么惊世明耶?
身旁一人答道:某亦懂文星相之学。
将星既坠,诸葛亮死矣!
何不兵急战?
回头看时,却是钦差使者卫尉辛毗。
司马懿摇头:坠而复起者三,却是为何?诸葛亮有役使鬼神之能,不得颠倒象,又是诱敌之计。
心总无差误,待某令人去探。
于是回帐,即令夏侯霸暗引数十从骑,往五丈原山僻哨探。
镜头闪回,祁山蜀营。
尚书费祎来至魏延营帐,传递丞相死讯,以及遗嘱退兵之令。
魏延叹道:丞相不听某劝,耗死在此,非惟意,实在人为。
何人代理丞相大事?
费祎:丞相将军中一应大事,尽托杨仪;用兵密法,授与姜伯约。
此兵符乃杨仪所之令,因其惧见将军之面,故命在下送来。
魏延大怒道:某乃先帝亲封汉中太守,镇北将军。
丞相每欲亲统大军,某方以汉中太守让之,自领凉州刺史,永为北伐先锋。
今丞相虽亡,某自率大兵往攻司马懿,亦能成功。
岂可因丞相一人亡故,而废国家大事耶?杨仪不过一介长史,从不知兵,安能当此大任?他只宜扶柩入川安葬,休来干涉某军机大事。
费祎劝道:丞相既死,再战不吉。
依丞相遗令,教且暂退汉中,不可有违。
将军若要再北伐时,可上表子,自请为帅,总督汉川兵马,岂不是好?
魏延正在怨恨孔明,听不进费祎好话,勃然大怒道:丞相当时若依我计,不得取长安久矣!
我今官任前将军、南郑侯,安肯与长史断后!
费祎知道再劝无用,于是暗叹一口气道:将军的是,委是丞相安排有误。
然不可轻启内讧,致令曹军耻笑。
待某往见杨仪,以利害之,令彼将领兵大权让与将军,何如?
魏延依言,怒气稍息,将费祎亲送至帐外,叮嘱再三:勿要将总督军马玺印取来。
费祎满口答应,告辞魏延出营,急到大寨来见杨仪,转述魏延之意。
杨仪气愤愤地道:某早对丞相过,魏延必有异志。
即其不奉命,此事不必费公两面为难。
我自写表上奏子,其背反;自令姜伯约断后可也。
于是也不听费祎劝,当即写表上奏魏延反情,请费祎先回成都,转呈后主;自己领兵扶柩先行,令姜维断后,徐徐向汉中而退。
魏延在寨中等了整整一,不见费祎回覆,心中疑惑,令心腹往五丈原大寨打探消息。
不久心腹回报:后军乃姜维总督,前军大半退入谷中去了。
魏延大怒:杨仪竖儒安敢欺我!
费祎也跟着前来哄我。
我回成都,必杀此辈人!
即写奏表:杨仪窃夺丞相兵符,私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