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是黄巾余孽。
你等何得如此惑乱!
掣出腰间宝剑,飞步上前,将手一挥。
寒光闪处,于吉级已离脖腔,跌落江滩。
众人齐声惊叫,欲待求情,已经不及。
一道青气从于吉脖腔中升起,直投东北去了。
孙策斩了于吉,消了胸中恶气,早见江水大涨,大战船均已漂浮而起,布满江面。
于是命将于吉尸扔至江滩,下令众军移营上船,次日开船渡江。
当日入夜,却又风雨交作、雷电交加。
次日平明,军校来报:江滩上不见了于吉尸。
孙策:这一夜大雨,必是被水冲走。
传我军令,即刻擂鼓聚将,登舟渡江。
话刚出口,忽觉头脑昏晕,一跤跌倒于地,昏迷不醒。
左右亲兵急救入卧帐之内,摇之不应,脸黄如腊。
孙权闻报,急令随军良医入帐诊治。
群医望闻切脉,乱了半晌,个个束手无策。
程普、黄盖、韩当、周泰诸将进帐探问,孙权喝退军医,与诸将商议:如何是好?
程普:前番神医华佗去了中原,想来此时已归江东。
可令人快马回丹徒去请神医,并报太夫人及孙夫让知;再命一人前去巴丘,请水军督都周公瑾前来,共议军情。
孙权应允,立即派人,分两路飞马而去。
镜头转换,丹徒城郑
吴太夫人接到使者来报,听长子孙策病重,便如五雷轰顶,即刻与孙策夫人大乔装束上车,随召张昭等一班文官随驾,前往江岸军营,探视孙策病情。
使者见太夫人启驾,即持聘书聘礼,前往大十字街口医馆,来请华佗。
却也赶得巧极,恰逢神医华佗自南阳师弟张仲景处回来,正在堂上坐诊。
闻听使者罢孙策病情症状,华佗道:万幸遇我!
此乃太平道门慢性之毒,七日七夜毒,神仙难救。
今日却是第六日,明日午时不能对症下药,定然毙命。
即刻背了青囊丹匣,跟随来使出门,飞马直奔孙策大营。
行至半途,色向晚,路过一片大林。
华佗心急赶路,令使者前头带路,穿林而过。
使者心急火燎,闻言正中下怀,遂马上扬鞭,顺着林中路驱驰向前。
正奔跑间,陡听头顶唰地一声响亮,一人自树上跳了下来拦住去路,扣住马辔。
那骏马正在急驰之间,忽被阻住去路,人立起来,将使者掀倒在地,摔个头懵眼花。
使者大怒,翻身坐起,刚要开口喝骂,陡见那人一身素白色道袍,手挥拂尘——正是前日被孙策斩杀于江滩的太平道人于吉。
使者只觉头顶上冷气嗖嗖,不自禁跪拜在地,颤声道:仙长,你被孙将军斫下级,怎地拦住在下去路?冤有头债有主,需不是在下害你性命!
于吉笑道:贫道法术通,孙伯符怎杀得了我?你请来医门仙师,可是要去救那孙策性命?贫道至此,是要阻住华佗逆行事,不干你事,退在一旁。
使者早知于吉手段,即敬且畏,不敢罗噪,只得闪退一旁,让出身后神医华佗。
华佗早已勒马驻足,将他二人对答听得清楚,此时遂跳下马来,上前揖:仙长可是太平道人于吉?医家门下华佗有礼。
于吉急忙还礼,笑道:华佗,你不该淌这混水!
下医者半出道门,看在太上老君面上,咱们也还有同门之谊。
那孙坚与我有杀徒之仇,孙策又当众斩我三尸,也是前世夙缘,今生恨怨,不可不报。
闻你医术通神,此去必坏贫道大事,故某在此相候,劝你回身。
华佗:道兄,你杀孙策,非干其父孙坚之事,实是为给许贡报仇,离散江东君臣。
医家本份,只是救死扶伤而已,你休阻我。
于吉见华佗不听自己谏阻,登时变了面皮,口中念念有辞,将手中拂尘一甩。
只见身后树林却化作一条大河,拦住华佗去路。
于吉笑道:道兄!
你医家门只知用针施药,怎如我道门法术玄妙?你若渡得此河,那便任你前去;倘若不能,那便请回。
我不害你性命,也免得伤了医道二门和气。
华佗眼见今日之事不能善罢,只得放下青囊药箱,拉个起势,其状便如出林猛虎,叫声“得罪”
!
猱身向前,直扑于吉。
这一下便似电光石火,间不容,声势夺人。
于吉大吃一惊,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向后倒纵丈许,那身后大河也便窄了一丈,落足之处又化为树林。
他只知华佗医道通神,却不料其武功之高如此,不由脸上变色。
华佗:道兄,非逼华某出手,若是伤了尊驾,江湖同门不好看相。
于吉:道兄所施何术?
华佗:某自幼习医,与药为伍;且于采药之时攀山涉林,免不得又与禽兽为邻,彼此攻守。
因仿效虎、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