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念及列祖厚恩,共赴国难君危。
完这番言语,便扶献帝逃至南宫掖门城楼,自己亲自仗剑护持左右。
吕布无法可想,耳听身后杀声渐近,只得舍了家眷出城。
出了东门,本欲去投袁绍,但见北面西凉兵多,只得向东南杀出,至淮南往投袁术。
当时张绣正在西门,东城并无大将。
西凉兵知道吕布英勇,不敢追击,放他去了。
镜头转换,古都长安城内。
城门既陷,李傕等人引兵攻入内城,纵兵掳掠,到处放火。
西凉兵趁机抢劫富户,奸淫妇幼,大开杀戒,京城吏民由此死者万余人,尸积满道,终日号哭之声不绝于耳。
人在家中坐,祸从上来。
满朝公卿,由此遭难。
太常种佛、大鸿胪周奂、城门校尉崔烈、越骑校尉王颀等人,均被乱军所杀;府中积蓄,亦被抢掠一空。
贾诩见此,急请李傕下令止杀止抢,却如猛虎出柙,遏制不住,收效甚微。
李傕等诸将拥兵至南宫掖门,见到献帝和司徒王允,下马参拜子,以礼相见。
献帝问道:你诸将意欲何为?
李傕:祸国者乃是太师,我等何罪,陛下不赦?
献帝:今我知过矣,赦免卿等可也。
李傕:臣等非但无罪,且有护驾西迁之功。
不予封爵,恐诸将不肯退兵。
献帝火烧眉毛且顾眼前,只得依其所求,当即在扬武楼上宣诏:敕封李傕为扬武将军,郭汜为扬烈将军、樊稠为中郎将,张济为骠骑将军。
其余李蒙、王方等,各为校尉。
此时兵临宫门,刀刃加颈,王允手中无兵,无力阻止,只得听任子照单封赏。
李傕又奏:司隶校尉黄琬、左冯翊宋翼、右扶风王宏谋诛我等,必请杀之,以谢诸将。
献帝无奈,亦只好诏准,将三人杀了。
贾诩想起好友蔡邕之死,又请李傕上奏子,必杀王允,为蔡中郎报仇雪恨。
李傕本来不欲如此,但想此后还要多靠贾诩出谋划策,于是便依其议,奏请子下令,绞杀司徒王允及其妻子。
献帝此时自身难保,准不准奏,已无甚意义。
李傕遂命军士入内,将王允牵出,绞杀于楼下。
贾诩犹然不肯罢休,终将王允尽灭满门。
画外音:王允以连环奇计为国除害,本来功莫大焉,举国称颂;但因一时不忍,屈杀下书胆蔡邕,惹恼了贾诩,自己反遭灭门之祸,终年五十六岁。
李傕、郭汜之祸,将故汉旧臣杀戮一空,远远深于董卓把揽朝政之害,实为汉室衰亡之源。
献帝见杀王允,深为叹息流涕,无计奈何。
李傕得志,与众人议论,欲封贾诩为侯。
贾诩:保命之计,何谈功劳?且使京城涂炭,实乃大罪,死且有余,岂敢再论功受爵?
因而坚决不受。
李傕于是改拜贾诩为尚书,不容再辞。
此后不久,贾诩生母去世,便欲辞官,回乡守制。
朝廷不允,拜为光禄大夫。
如此年余,张济引领本部兵马还屯弘农,远离长安。
李傕、郭汜、樊稠三人共同把持朝权,互相猜忌,争权夺利,多次兴兵打斗,长安官民不胜其苦。
贾诩每以国之大体责之,三人虽心中不和,但勉强听从,于是三分长安,各守其界。
兴平二年春,李傕使骑都尉胡封刺死樊稠,与郭汜矛盾日益激化,再次交兵厮杀。
张济在弘农粮草不敷,于是兵攻打宛城,却在攻城时为流矢所中,不治而死。
张绣拼力打破宛城,尽杀守军,并以诸侯之礼为从父治丧,自此统领割据南阳诸郡,威势大震。
李傕见死了樊稠、张济,便请贾诩为宣义将军,以为谋主。
李、郭交战之际,贾诩两不相助,并积极谋划帮助献帝出逃长安,东返洛阳故都。
其策未行,李、郭二人罢兵,复又讲和。
贾诩自觉得罪朝廷及下百姓,怕跟李傕遭受池鱼之殃,便纳还印绶,携带家眷,离开长安,前往华阴投靠同乡段欤
段煨军中将士一向敬服贾诩,闻其来投,俱各欣喜雀跃。
段煨却怕贾诩夺其兵权,表面十分礼遇,内实忌之。
贾诩看出段煨心思,心中常不自安,遂写信给张绣,诉其苦衷。
张绣见了书信,便派人前去华阴,迎接贾诩前来宛城。
贾诩见到来使大喜,于是毫不犹豫,遂留书向段煨辞行,随来惹车而去。
从人问道:段煨待主公甚厚,何故不辞而别?既然走了,又何必将家眷留在华阴?
贾诩答道:段煨生性多疑,猜忌于我甚深,待遇虽厚,久之定为其所害。
而我离开,其必高兴,且指望我为外援,一定善待我家人。
今张绣军中缺乏谋士,某又是其长辈,必言听计从,如此我与家人,都能得到保全。
从人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