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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某在西凉之时,倒也早就听蔡邕名气,着实不。
但不知今在何处?
李儒:臣闻蔡邕刚自江南北返,现在泰山闲居。
董卓当即便令李儒修书,盖上司空玺印,使前往泰山郡,下令征召蔡邕入朝。
蔡邕收到公文,因素闻董卓劣迹斑斑,便推年老有病,不能应征,打使者回报。
董卓闻报大怒,骂道:蔡邕虽有人望,也不过一介酸儒而已。
如此骄君傲上,实在可恨!
若是惹恼了我,灭其三族,也只不过就是转足之间事耳。
便又檄令州郡刺史,征召到府。
蔡邕闻风声不善,万不得已,且想起史子眇道长之托,也想入朝辅佐少帝刘辩,当下只好辞别好友诸葛珪,应命入京。
董卓见了蔡邕之面,早就忘其抗命之过,如获至宝,异常敬重,当即任命为代理祭酒。
旋即又觉不妥,再推举为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尚书,连升三级,遍历三台,自古少见。
接着又升任蔡邕为巴郡太守,却又不舍其离朝,再被留任侍郑
蔡邕虽然宠辱不惊,心下也自感念董卓知遇之恩。
少帝刘辩闻蔡邕归朝,这一喜更非可,立即诏命请至金殿,在朝堂之上当着文武群臣,便公然以恩师称呼。
同时心中想念蔡琰,却无由问候。
董卓既请蔡邕入朝为官,又问李儒对付袁绍、曹操等一班武将之策。
李儒:这个容易。
来日主公上朝,可与群臣议废少帝而立陈留王,以观此班武将动静。
顺公者昌,逆公者亡,此秦赵高指鹿为马之计也。
董卓:我观当今少帝怯懦呆傻,陈留王虽然年幼,而聪慧机智犹过今上。
以聪慧机智之主以代怯懦呆傻之帝,倘终不为我所用,岂不弄巧成拙?
李儒:主公有所不知。
少帝表面怯懦,内心颇多智狡。
且何太后在朝,文武大臣与何进有旧,必誓死报效少帝,此非主公所能挟制。
陈留王乃董太后抚养成人,主公若诈称与太皇太后同宗,为其无罪而被鸩害昭雪,顺其遗命立陈留王为帝,则朝中必有因同情董后而顺从主公者。
且自董后驾崩之后,陈留王无论宫内宫外均无亲信,若被主公拥立为君,除主公之外其还能用谁?如今朝廷无主,主公不就此时行事,迟则有变。
来日主公可于温明园中召集百官,谕以废立之事;百官有不从者当场斩之,则威权之行,正在今日。
董卓听罢大喜,即命次日在温明园大排筵会,遍请公卿。
满朝公卿皆惧董卓威势,接到请柬,无人敢予拒绝。
自是战战惊惊,前来温明园中列座,违心恭维董卓功德,一时谀词如潮。
酒行数巡,董卓忽教停酒止乐,起身厉声道:吾有一言,你等众官静听。
众人放下酒杯,尽皆侧耳恭听。
董卓道:子为万民之主,无威仪不可以奉宗庙社稷。
今皇上懦弱不智,不若陈留王聪明好学,可承大位。
先帝在时便欲立陈留王,在座诸公人所共知。
若非何进违制而行,何有前日大乱?某依先帝心意,并奉太皇太后遗旨,欲废少帝,更立陈留王,诸位以为何如?
罢双目炯炯,遍视群臣。
在场文武诸官听罢,面面相觑,一时鸦雀无声。
只听澎地一声大响,一张桌案摔出翻倒,盘盏散落一地,座中一人昂然直出,立于筵前。
众臣视之,见是并州刺史、执金吾将军丁原。
董卓斜目睨视,喝问道:丁建阳,你有何话?
丁原大呼道:当今子乃是先帝嫡子,并无过失,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轻言废立?
此言一出,座中群臣哄地一声,倒有一多半面呈赞佩之色,各自以目示意。
丁原仗着酒力,了这番豪言壮语,知道惹祸,言罢抽身就走,顷刻间已奔至园门。
董卓早知己言出口,必有人反对,但没想到竟是旧部丁原,一时怒气勃,怒叱道:顺我者生,逆我者死。
众武士,不要让那贼厮走了,与我拿下!
几个西凉军士闻命而出,挺戈上前阻拦擒拿丁原。
时迟,那时快!
早见从门侧里跳过一条壮汉,挡在丁原身后,手中大戟轻轻一划。
那几个军士稍经触碰,早已呼号倒地,伤臂折足,站立不起。
来者正是五原吕布。
当时拨倒众军,手持铁戟拥护丁原出门,无人敢当。
到了园门之外,早有并州刺史帐下从人牵过坐骑,簇拥二人上马而去。
董卓被丁原如此一闹,气了半晌,恨恨不已,转头又问百官:丁原叛逆朝廷,出言不逊,他日我必杀之。
适才吾之所言,诸公还有什么话?
座中一人长身立起,却是尚书卢植,正言厉色道:明公此论差矣。
昔太甲不明,伊尹放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