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提到将军府亲审。
因见臧霸雄壮不屈气概非凡,又兼那被臧霸殴打过的督邮因他事已被革职,遂即卖个人情,将臧霸当场释放,并命其到城外玄都观拜史道长为师,护卫皇子刘辩。
史子眇见臧霸是个可教之材,遂于十年间悉心调教,终致武艺大成。
闪回结束。
一骑绝尘,离了洛阳,兼程驰往襄阳。
臧霸直到南漳县水镜庄园,见到水镜先生,呈递师父书信,明来意。
司马徽得书,细细看了,即命家人:到山上白马洞中,唤来史侯少爷。
命我徒胡车儿,收拾史侯个人用物行李,一并下山来家。
家人应声,出庄去了。
臧霸欲以师门之礼拜见师祖,却见座中还有两人,遂有些沉吟难决。
司马徽笑道:臧霸不需沉吟猜疑,此二位却非旁人。
手指坐在左老者:此位即是你师父好友,又是尚书卢植刎颈之交,名满下。
原东观校书议郎,蔡邕大人是也。
今日是来践你师父十年之约,要送史侯进京。
又指右座间束青年,作道家装扮者:此位乃是颖川徐庶,字元直,不但学识非凡,而且剑术精通,大有侠义之风,是我忘年挚友。
你为史子眇之徒,可以晚辈之礼见过。
臧霸惊喜非常,向二裙地跪拜:子粗陋无文,今日得见高贤,幸何如之。
蔡邕、徐庶见臧霸英雄气概,不敢视,各自离座还礼。
水镜先生大喜,令家人整治酒饭,众人依次落座。
稍倾,家人引领史侯和胡车儿到来,先拜见师尊司马徽,再与蔡邕、徐庶、臧霸依次见礼。
水镜指着臧霸,对胡车儿笑道:胡车儿,你跟我十年,倒沾了一个大大便宜。
你的武艺是我所授,臧霸枪法却是我师侄史子眇所传。
如此来,臧霸还要称你为师叔。
胡车儿笑道:弟子不敢。
臧将军曾任徐州骑都尉,胡车儿只是草莽白身,怎敢僭越?出得本门,当以兄弟相论。
臧霸坚持以晚辈之礼拜见,胡车儿扭泥不受,赶忙大礼相还,众人皆笑。
蔡邕见史侯意气风,神光内敛,全然不是当年稚童模样,不由心下大慰,慨然叹道:史侯跟随水镜先生,十年调教錾金琢玉,已然气度恢宏,迥异常人。
水镜兄穷尽精力,呕心沥血,造就一代圣主,此乃汉室大幸,请受蔡邕敬酒三杯。
水镜先生:议郎大人为了汉室下,冒死弹劾阉宦,一路遭人追杀之际还甘冒奇险,将史侯不远千里送来我水镜山庄,这才是大义凛然,山人敬佩不已。
十年之期刚至,议郎大人不忘旧约,如期前来赴会,更是信义之士,虽古之侠士不及。
本门承六祖张良先师之瞩,以共扶汉室为本分,义所当为,不敢受议郎大人之敬。
当夜群雄毕集水镜山庄,宾主尽欢而散。
次日一早,蔡邕向水镜先生请辞,护卫史侯上路。
司马徽将史侯唤入密室,肃容嘱道:你师父遣臧霸接你回京,定是皇帝病危,宫中将生大变。
你亲舅大将军何进,必定是要立你为帝;而你父皇偏爱刘协,十常侍秉承上意,定全力主张拥立刘协。
而今汉室倾危,大乱之兆已显,无论你与刘协何让立,都将为权宦所挟,不得自由,甚至稍露锋芒即有废立之虞,性命之险。
史侯:既是如此,我便不回去罢。
情愿在此隐居,伺候师叔祖终生。
司马徽:你身负江山神稷之重,此生不能享此清闲也。
你听我言,此次回宫,只须记住八字,“藏锋露拙,待时而飞”
。
此后若至国事危不可解,或欲恢复中原之时,休忘山上白马洞中通蜀秘道,切记切记。
史侯再拜受教,从此改回本名刘辩,出门上马,随恩师蔡邕而校
徐庶见蔡邕去了,也要告辞,水镜留住,此后常居白马洞中,参研兵法机要。
镜头转换,按下水镜先生,复蔡邕。
仍是十年前那三辆马车,离开襄水镜庄园,一路向北,直奔京都洛阳。
蔡邕与刘辩同乘一车,家眷及行李车辆随后。
老家人蔡福已于三年前患病而亡,车旁护卫从人,换了蔡七、胡车儿和臧霸三人。
刘辩依晰见到往日途中玩伴蔡琰,见其已是亭亭玉立,迥非当年黄垂髫模样。
蔡妻何氏早知皇子身份,宥于君臣男女大防,遂领女儿蔡琰遥遥万福,登车就驾,不再抛头露面。
刘辩对蔡琰念念不已,又怕蔡邕看透心思,一路寡言少语。
蔡邕只道他离开水镜先生不免难舍,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
当晚到了宛城,众人寻找馆驿宿歇。
次日清晨,蔡邕聚集众人,单独吩咐胡车儿道:此去洛阳不足五百里,一路平坦,只需日即达。
老夫当年罢官且遭权阉追杀,若同尔等同往洛阳,一旦被殉侦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