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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转换,按下洛阳布防,复山东群雄。
河内太守王匡收到桥瑁檄文,立即响应,遂尽河内之兵,向西而来。
因派从事韩浩为先锋,率领兵马驻守于孟津;又派遣部下精锐“泰山兵”
,到河阳津驻守。
董卓闻报,乃用李儒之策对担因使李傕、郭汜虚张声势,扬言欲从平阴县渡河,使王匡闻报因而死守河岸;复派吕布却率精锐部队,经由平津渡河,绕到河内后方,施行突袭。
王匡不善兵法,由此中计,一战大败,几乎全军覆灭。
于是只得返乡,重新招募兵马。
其后未几,复获强兵猛卒数千,军威再振。
这边吕布虽败王匡,压住关东联军锋锐;但牛辅征伐河东白波军不利,大败而回。
董卓闻报大怒,乃与众臣议论,暂且按下河东不理,要京师所有部队,对抗关东联军。
尚书郑泰闻听,出班谏阻道:丞相不可。
山东千里沃野,租赋占据全国之半。
今黄巾方息,若再加以兵灾,则下危矣。
夫政在德,不在众也。
董卓不悦道:则如卿此言,兵为无用邪!
郑泰答道:非谓其然也,以为山东不足加大兵耳。
明公出自西州,少为将帅,闲习军事。
袁本初乃是公卿子弟,生处京师;张孟卓乃东平长者,坐不窥堂;孔公绪清谈高论,嘘枯吹生。
此数路诸侯并无军旅之才,临锋决敌,决非明公之俦。
比虽号称十八路联军,但王爵不加,尊卑无序,若恃众怙力,将各棋峙以观成败,不肯同心共胆,与齐进退也。
且山东承平日久,民不习战;而关西顷遭羌寇,妇女皆能挟弓而斗,下所畏者,无若并、凉之人,与羌、胡义从。
而明公拥之以为爪牙,譬犹驱虎兕以赴犬羊,鼓烈风以扫枯叶,谁敢御之!
无事征兵以惊下,使患役之民相聚为非,弃德恃众,自亏威重也。
董卓听其言论,对自己既吹且捧,这才转怒为喜:虽如尚书高论,但某素知山东兵盛,以京师之兵,绝不能担某欲迁都以避之,公等以为如何?
满朝公卿皆不欲迁都,而莫敢言。
董卓决意迁都长安,但观众卿表情,便知皆都不愿,于是大为不悦,陷入沉思。
李儒在旁看出主公心思,因附耳提醒道:今有平灭黄巾名将朱儁,见为河南尹,近在咫尺之遥。
恩相何不召其进京,问以迁都之事,以塞众卿之口?
董卓猛醒,于是立即上书献帝,表奏朱儁入朝为太仆,以为自己丞相之副。
献帝自是无辞,遂遣使者前往河南郡所,宣诏朱儁进京入朝。
朱儁接诏,明知是董卓主意,且在河北平灭黄巾时便早深知其为人,乃辞不肯受,并对来使道:国家西迁,必大失下之望,以成山东之衅,臣不知其可也。
使者问道:朝廷今召使君入朝,并不问徙都之事。
而使君偏以此陈奏,何也?
朱儁答道:太仆乃相国之副,职任之重,非臣所堪,故不敢受。
然迁都非计,事之所急也。
辞所不堪,言其所急,臣之宜也。
使者将此回报,董卓心甚不喜,乃大会公卿,道:昔汉高祖定都关中,十有一世;光武帝建宫雒阳,于今亦十一世矣。
案其《石包谶》所云,“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进长安,方可无斯难!”
此是宜徙都长安,以应人之意,又何疑焉?
百官见其以谶语解释迁都,皆都默然无语。
司徒杨彪进言:移都改制,下大事,故盘庚迁亳,殷民胥怨。
昔关中迭遭王莽荼毒,残破不堪,故光武帝更都于雒邑,历年已久,百姓安乐。
今无故捐宗庙,弃园陵,恐百姓惊动,必有糜沸之乱。
《石包谶》乃民间妖邪之书,岂可信用于朝廷大计!
董卓怒道:关中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
且陇石材木自出,杜陵有武帝陶灶,并功营之,可使一朝而办。
百姓何足与议!
若有前却,我以大兵驱之,可令诣沧海。
杨彪依旧不服,摇头道:下动之至易,安之甚难,惟明公虑焉!
董卓作色道:公欲沮国之大计邪!
太尉黄琬见要闹僵,忙打圆场:相国既此乃国之大事,则杨公之言,得无可思者乎?
董卓见黄琬开口,因敬其为当世名臣,便既不答,但已怒形于色。
司空荀爽见董卓意壮,恐其恼羞成怒,杀害杨彪,因从容言道:相国岂乐迁都邪!
亦是一片苦心,全为社稷而谋。
今山东兵起,非一日可禁,故当迁都以图之,此秦、汉之势也。
如此一,董卓恨意稍解,当日无果而散。
黄琬退回府宅,心中愤懑,自语道:前面三代鬼谷门祖师,皆有通才能,怀抱安邦定国之志,惜被奸宦外戚压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