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二十四人,别相署号,共为部党,危及社稷。
灵帝听信谗言,下诏捕张俭等人。
镜头闪回,叙张俭与朱并结怨经过。
张俭字元节,山阳郡高平县人。
谋世名士,自称赵王张耳后代;父亲张成,曾任江夏太守。
初被乡里推举为茂才,但不满意刺史,于是托病不去。
延熹八年,山阳太守翟征聘张俭入仕,使任东部督邮。
当时中常侍侯览家在防东,其家属残暴百姓,无法无。
张俭揭露侯览母亲罪恶,奏请朝廷从严惩处。
不料奏章落入侯览之手,就此扣压,并深恨张俭,结下仇怨。
朱并乃与张俭同乡,本性谄媚,卑鄙龌龊,向来阿附侯览家族,因被张俭蔑视,每次见面必加嘲讽。
朱并非常嫉恨,故此接受侯览指使,上书诬告张俭与同乡二十四人共为朋党。
闪回结束。
张俭闻朝廷来拿,不肯束手就缚,就此离家,狼狈出走。
于是一路流亡,到至山东北海郡。
因思与曲阜孔褒有旧,便即投奔其家。
恰逢孔褒外出,只见其弟孔融。
孔融当时年仅十六岁,甘冒奇险,将张俭匿于府郑
其后不久事泄,官府来拿。
孔融提前闻讯,复冒险将张俭送走出城。
国相引军前来搜府,因见走了张俭,遂收孔褒、孔融兄弟二人下狱。
孔融道:保纳舍藏者,融也,自当坐我之罪。
我兄不知此事,与其无干。
孔褒争道:张俭乃是我友,与我弟并不相识,误留府郑彼来求我,非弟之过。
狱吏不决,又至孔府问其母亲实情。
孔母答道:家事任长,妾当其辜,与我二子无干。
于是亲至府衙,自投监狱。
一门三口争相赴死,郡县因事关孔圣人后裔,疑不能决,乃书其详情上谳。
朝廷诏命下达,坐罪孔褒,释放孔母及孔融。
张俭逃出北海郡,因形势危急,不能择人,只好望门投止。
所到之处,因重其名德品行,儒生士子皆冒破家之险相留。
后辗转逃至东莱郡,便投好友李笃家中,李笃冒险相留。
正好外黄县令毛钦率兵搜捕张俭,人报曾有生人进入李府,于是至门相询。
李笃从容将毛饮迎入府内,摒退众人,私下道:张俭负罪亡命,笃岂得藏之!
但张公知名下,乃四海士子楷模。
虽被迫四处逃命,却并无罪过,何人不知!
公亦为儒者,若审张公在此,明公宁宜执之归狱,而身背四海骂名,遗臭于千年之后乎!
毛钦因奋然而起,抚李笃之背叹道:昔有蘧伯玉耻独为君子,足下如何专取仁义!
李笃答道:今欲分之,明公可载其半,去之可矣。
毛钦便知张俭必在李府,遂叹息而去。
李笃暗载张俭到北海郡戏子然家中,托其将张俭送走,终于经由渔阳出塞,幸免于难。
然而侯览穷追其踪,将张俭宗族亲戚全都杀害;其所经过借住人家,处死者数以十计。
陈留郡圉县人夏馥字子治,因言行质直,为宦官所畏,亦被诬为钩党,索拿甚急。
夏馥闻张俭之事,叹道:自己作孽,空污良善;一人逃死,祸及万家。
何以生为!
乃自翦须变形,入于林虑山中,隐姓埋名,为冶铁人家佣仆,亲突烟炭,形貌毁瘁。
积二三年之后,再入城市,故人无有能认识者。
弟名夏静,车载缣帛追入山中,欲馈其兄。
夏馥推辞道:弟奈何载祸相饷乎!
于是转身即走,坚决不受其弟之赠。
其后数年,党禁未解,夏馥含恨而卒。
画外音:党禁解除之后,张俭乃自塞外还归乡里,后为卫尉,卒年八十四岁。
然而张俭虽然终得寿终正寝,但连累多人为其枉死,后世评价,其不如夏馥高洁多矣。
建宁二年十月,曹节上书劾奏:原司空虞放、太仆杜密、长乐少府李膺、司隶校尉朱寓、颍川太守巴肃、沛相荀昱、河内太守魏朗、山阳太守翟等,皆为钩党。
灵帝信以为然,下令照单缉捕,又令州郡大举钩党。
于是虞放等百余人皆下狱死,妻子流徙边地,附从钩党士人禁锢终身。
宦党趁机大索,下名士及儒学有行义者皆被举为党人。
加之挟怨相恶者官报私仇,处死、流徙、罢免及禁锢者又六、七百人。
此次钩党之狱,史称第二次党锢之祸。
读书人遭此横劫,远当年秦始皇焚书坑儒。
镜头闪回,陈寔登场。
字幕:陈寔,字仲躬,颍川许县人,出身寒微。
陈寔幼年老成,有志好学,坐立诵读不辍。
又颇具机智,每当顽耍之时,也为众童拥护。
年轻时曾作县吏,后为都亭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