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事,太后因何不乐?
傅太后:你却不知,当年先帝临终,便有意传位我儿刘康。
今子无嗣,岂非先帝暗中护佑,欲其还位我孙刘欣?但有中山孝王健在,我孙无由继嗣,故而怀忧。
丁姬:既太后言及于此,儿媳心中早有疑惑,不敢动问。
当今皇帝继位多年,后宫又颇多佳丽,却因何一直并无子嗣?
傅太后:若要问起此事,却需从头道来。
镜头闪回,傅太后叙往事。
汉成帝在为太子之时,就已经沉湎于酒色,登基之后更是肆无忌惮。
时有富平侯张放,乃是大司马张安世曾孙,母为敬武公主。
成帝欲效武帝故事,喜与近臣游宴。
张放身为公主之子,又少年殊丽,性格开放机敏,由是得幸于子。
张放又娶许皇后亲弟平恩侯许嘉之女,就此贵为皇亲。
成帝赐以甲第,亲充乘舆服饰,号为子娶妇,皇后嫁女。
两宫使者冠盖不绝,赏赐以千万数计。
成帝又拜张放为侍症中郎将,监平乐屯兵,置幕府,仪比将军。
常相从微行出游,北至甘泉,南至长阳,斗鸡走马长安。
夜晚则召张放与皇帝同睡,就此摒斥后宫佳丽。
诸国舅见此,皆都嫉妒张放独擅帝宠,因此纷纷告白太后;又值国中数有灾异,朝臣中议者亦皆归咎于张放。
于是丞相、御史大夫,皆都进奏。
其奏疏略云:
张放身为皇亲,高居侍中尊位,应为国之梁柱,百官楷模。
然其行为轻薄,连犯大恶,更获阴阳之咎,为臣不忠,骄逸悖理,与背畔无异。
臣子之恶,莫大于是,不宜宿卫内宫。
奏疏既上,成帝见难犯众怒,复又遭太后逼迫,万不得已,只得诏命外贬张放为北地都尉。
数月之后,复征入京师再为侍中;群臣大哗,再次上书,张放又出为水属国都尉。
其后连年日蚀,成帝不敢再召张放还都,只是经常派出使者,玺书劳问不绝而已。
又居岁余,敬武公主患病,成帝借此因由,诏征张放归第,探视其母公主之疾。
张放还京,自然借故屡屡入宫,与子旧梦重温。
然而好事不永,数月之后敬武公主病愈,张放只得再次离京,出为河东都尉。
成帝虽然不舍张放,然上被迫于太后,下见逼于大臣,只得涕泣遣之。
自张放离去,成帝结之妻许皇后得以专宠后宫,却亦算得夫唱妇随。
许氏是大司马、平恩侯许嘉之女,成帝刘骜应称其为表姑。
许氏曾与刘骜生下一子,但不幸早夭;其后又生一女,未料如何,也是早夭。
许皇后生性聪慧,擅长隶书,由此宠冠后宫。
此时大将军王凤掌管朝政,王氏外戚如日郑建始三年起,连续三年出现月食异象,进谏者多把罪过推到王凤身上;但刘向、谷永等王氏外戚党羽,却指谓是因后宫荣宠太盛,意指是皇后过失,这才导致现异象示警。
许皇后闻此传言,遂亲写奏疏上交成帝,陈述己见,自辩冤情。
成帝则以刘向、谷永之劾奏之言回复,认为灾异现象,确实归咎于后宫。
自此之后,许皇后因怀忧惧,渐渐色衰,形容憔悴。
成帝由此移情别恋,始宠班婕妤。
班婕妤为皇帝生一子,未料数月亦告夭折。
班婕妤美而不艳,丽而不俗,又博通文史,知书达礼。
因谓自己不能再育子嗣,乃进自己侍女李平于成帝。
李平惶惧辞让:婢子出身微贱,恐不足以侍奉子。
汉成帝:朕欲使卿富贵,其谁能阻之?况当初孝武帝卫皇后,也从微贱而起。
卿其勿辞,朕即赐卿姓卫,晋封婕妤。
此后未久,后宫有许多嫔妃相继得到成帝宠幸,更有王美人喜得身裕
鸿嘉三年,赵飞燕姐妹入宫,许后地位更不稳固。
许后长姐许谒,乃是平安刚侯夫人,姐妹情深,欲助妹子夺回子宠幸,便在宫中复行汉武帝时期所盛兴巫蛊之术,以及妇人媚道,诅咒王美人及大将军王凤。
未料事情败露,被人告。
皇太后王政君大怒,将许谌人投入监狱严刑拷问,然后处死,许氏亲属都被遣回封邑山阳。
许皇后因此也被废黜,退居昭台宫。
一年之后,又从昭台宫迁到长定宫,称长定贵人。
许后又有次姐许孊,嫁于龙额思侯。
因丈夫早死,长年寡居在家,难耐寂寞,遂与太后外甥定陵侯淳于长私通,甘愿下嫁为其偏房妻。
只因淳于长倍受皇帝宠信,许后由此看到希望,于是通过二姐许孊贿赂淳于长,欲使其向成帝为自己情,情愿不为皇后之尊,只求复立为婕妤,便即心满意足。
淳于长接受长定贵人许多钱财、车马、服装、用具,计以金钱成千上万,不好推托,便佯作允许,必向成帝进言,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