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被囚,复其他中原诸侯。
昭陵会盟既散,郑献公君臣带兵回国,执政子大叔于途中一病不起,以至猝死。
郑献公大为悲悼,及回郑国,下令厚葬大叔,由驷歂继为执政。
驷歂乃是郑桓公后裔,姬姓驷氏,字子然,甚有才能,且在诸侯之中极具贤名。
既为郑国执政,便请出兵,一举灭除许国,宣布背晋向齐,又拉卫灵公入伙。
齐景公便即联合郑、卫,向鲁国起进攻;鲁国不支,遣使向晋国求救。
晋相士鞅闻而大怒:郑国望风使舵,世人习以为常。
但卫国地处黄河南岸,其若叛晋,我邯郸之地便即休矣!
于是立命荀寅为将,赵鞅为副,出兵救援鲁国。
齐景公闻晋国军至,不敢接战,按兵于国境不动。
郑军愈加恐惧,立即收兵还国,卫国便即孤掌难鸣。
晋军至卫,卫灵公求和请成,中行寅命赵鞅前往谈牛
赵鞅却不亲自出面,只派两名家臣涉佗、成何,往会卫侯。
晋、卫双方在鄟泽会盟,卫灵公见晋国只派两个大夫前来结盟,羞恼不堪。
但见晋国大兵压境,只好与盟。
于是各自登台,盟誓之际,卫灵公请涉佗、成何二人为己执牛耳。
涉佗、成何虽非诸侯,也不是大夫,却以为自己来自上国,气焰甚为嚣张。
涉佗、成何闻命己二人亲执牛耳,勃然大怒,呵斥卫灵公道:卫国地不过我晋国原、温两县,有何资格位列诸侯,命我等为执牛耳?
卫灵公闻言,面赤耳热,隐忍不,于是歃血为盟。
卫灵公身为诸侯,应先歃血,于是上前,右手伸向盘郑未料此时,涉佗突然上前。
涉佗喝道:晋国向为侯伯,我未曾歃,你何敢先为?
手起一掌,将卫灵公面前器皿打泼,复将其右手用力推开。
器皿既破,便将卫灵公右手割伤,鲜血横流。
至簇步,卫灵公便是个泥人,也被激土性,便欲当场作。
卫卿王孙贾见状上前:结盟为仪,其诚在心。
我寡君岂不奉礼,又焉敢不受盟约哉?
于是双方勉强歃血,不欢而散。
晋国盟主威信,至此全被涉佗、成何丧尽。
转眼之间,宋使乐祁被囚晋国已达三年,诸侯皆都叛晋。
赵鞅见时机已至,遂向晋定公请命:今下奉晋者寡,宋国为我旧盟,不宜久羁其使。
宋侯主动遣使来聘,我犹囚之,则诸侯其谁愿再与我结交哉?
晋定公认为所言有理,但不敢擅决,遂询执政士鞅。
士鞅亦欲释放乐祁,但闻是赵鞅提议,偏不使其顺心如意。
于是奏道:当初扣押宋使,是恐其归还,教唆宋侯叛晋。
释放乐祁可矣,但需用其子乐溷代之。
定公便使人去问乐祁意见,乐祁一口回绝。
定公再问国相,士鞅无奈,终于同意释放乐祁回国,但须以范氏名义放归。
晋定公无可无不可,自然准奏。
士鞅亲至狱中,来见乐祁道:卿被扣押,是因党同赵氏;今被释放,是因范氏恩德。
乐祁再拜而已,并不答言。
由是被释出监,引旧日部众去晋回国,但未出晋境,就病死途郑或者乐祁本无恋生之意,故此宁死不愿成就士鞅功名。
宋使死于途中噩耗传来,晋国朝堂一片哗然。
士鞅立刻下令夺回乐祁之尸,以为与宋国讲和定盟资本。
晋国卿大夫及诸侯闻之,皆都不耻士鞅之校来也巧,便在乐祁死后次年,士鞅亦即重病不治。
临终之前,士鞅留下遗嘱,因谓三子士吉射足智多谋,使继为范氏宗主,又为下军佐。
士鞅既死,晋国六卿将佐复有变化,乃是:中军将荀跞,赵鞅为佐;上军将荀寅,韩不信为佐;下军将魏侈,士吉射为佐。
由是荀跞荣登执政正卿,带领智氏家族,继承先祖智罃荣耀,渐成晋国第一豪门。
赵鞅由此终于熬死政敌士鞅,升为中军之佐,位列六卿第二。
士鞅虽死,其子士吉射更贪,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与中行寅相互勾结,两家之亲,更为紧密。
晋定公十二年,赵鞅再次率兵伐卫。
卫灵侯请降,并献五百户属民,以结赵氏欢心。
赵鞅退兵,将五百户卫民暂寄族弟赵午封邑邯郸,后命尹铎修建晋阳城,以安顿贡户,并作赵氏宗族保障。
晋阳城筑就,赵鞅便寄书赵午,索要寄居民户。
赵午本欲奉命迁民,众家臣却一致反对,并且谏道:今正值齐国会盟四国,欲进犯邯郸,若仓促移民,必予敌人以可乘之机。
且卫人安居邯郸,又何必急于迁往晋阳哉!
赵午信以为然,遂寄书赵鞅,再拖延一些时日。
赵鞅怒道:赵午向来亲于中孝范氏,此欲将卫民五百户据为己有,叛我赵氏也!
即以宗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