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刚才……只是在试探我?”
看着突然松弛下来的不夜天永怜,不夜天火乐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不夜天永怜抬手,《咚咚吊桥坠落》飞回到了她的手中。
她懒洋洋地向后伸展背部,开口道:“吾亲爱的女儿,与其说是试探,倒不如说是考验吧。”
“毕竟……‘恐惧’的不可控和危险性,也是真实存在的——在吾看来,这个项目虽然再次重启也无妨,但最好还是永远也不要见天日。”
“不夜城和这方世界,已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不夜天家的存在了,但……世界之外的某些存在却可以做到。”
“而汝的计划,恰恰要主动去接触那些世界之外的危险家伙——诚然,这个假话若是真的成功,恐怕不夜天家将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五十年之内其余四家都无法再与不夜天家抗衡……”
“然而,还是要考虑清楚失败的风险才行。”
“做决策,可不能总是看一步想一步。”
不夜天永怜念叨着,不过显然这些都已经是“教育女儿”、“叮嘱细节”的环节了。
对于恐惧项目的重启……
她似乎没有意见。
意识到了这点,不夜天火乐长舒了口气,感到达成了某种阶段性的目标。
她欣喜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林御,对着这个识趣的、一直保持静默的新下属微微点头致意,随后看向了自已的母亲。
“母亲,请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风险降到最低、从各方面都考虑和布置周全的。”
不夜天永怜点头。
“去吧,不要打扰吾看闲书消磨时光了。”
她揶揄说着,似乎对于不夜天火乐刚才的指摘还有点在意。
不夜天火乐装作没听懂自已母亲的言外之意。
“那,母亲,我就先离开了。”
她起身行礼,便要带着林御准备告退。
“哗啦啦。”
翻书的声音响起,不夜天永怜却在不夜天火乐转身的瞬间,再度出声叫住了她。
“等一下。”
不夜天火乐停住脚步。
“母亲,您还有什么吩咐?”
不夜天永怜一边看着书,一边悠然开口:“吾只是让汝离开,汝带来的这个家伙……要留一下。”
“吾要单独问他几句话。”
不夜天永怜说着,不夜天火乐愣住了。
“这是为何,母亲?”
她有些紧张地说道。
不夜天永怜笑了起来:“别担心,吾亲爱的女儿,只是这家伙想法有趣、想问他些问题——放心,吾没有恶意。”
“汝打算接下来依仗他开展计划对吧?那吾也恰好帮汝检验下这家伙的橙色!”
不夜天火乐站定在原地,思考了后说道:“母亲,那也没必要一定单独问话吧——您要替我检验他的水准,我在旁边观摩岂不是更好?”
“呵,这家伙看着机敏,汝在这里恐怕打几个眼色,都能对他起到不小的用处,再加上真要到了关键问题,汝不可能忍住不插嘴的,”不夜天永怜摆摆手,“汝先离开就是了——吾要是打算对他不利,还需要特意把汝支开不成?”
不夜天火乐依然没有松口:“可是,母亲,我觉得我在场的话,确实更好一些……”
“好了,汝刚才敢于反驳我、有自已的判断,吾确实很欣慰,虽然汝可能是得了汝的什么幕僚的指点,故意作出这副姿态,但吾确实是乐于见到这一点的,”不夜天永怜突然直接挑明,随后又话锋一转,“但是,汝不要以为吾就乐意见到汝事事反叛——汝还是要懂得适可而止的,吾亲爱的女儿。”
“吾没有和你商量的意思,这是指令。”
听到自已的心思被母亲道破,不夜天火乐诧异的同时下意识开口。
“母亲,我没有……”
但是,不夜天永怜没给她再辩解的机会。
不夜天火乐刚一开口,不夜天永怜就抬起手——随后,不夜天火乐就感到一股无形的柔和推力将自已瞬间推出了这图书室门外,随后面前的木门也“砰”的一声紧闭,将自已关在了外面。
回过神来的不夜天火乐反应了过来。
“母亲……竟然直接把我丢出来了?”
“而且母亲看出了我刚才据理力争是因为有人先告诉了我、我不能事事顺着母亲……她知道我的‘反叛’有一定程度上是为了反叛而反叛!”
不夜天火乐意识到了这一点,在诧异的同时,也觉得这一切很合理——毕竟那可是自已的母亲。
不过,旋即站在门外、面对这紧闭的大门,不夜天火乐反而担忧起来。
“那母亲单独找亚瑟谈话,莫非是她看出了给我出这主意的人,正是亚瑟?”
“或者说……是因为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