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辽源城内的经济绞杀战悄然进行之时,独立第一师的主力部队,如同缓缓张开指掌的巨人,开始向辽源外围的广袤区域,投下了压倒性的阴影。
陈征的命令清晰而冷酷:以泰山压顶之势,在最短时间内,横扫辽源外围所有据点、炮楼和伪军驻守的乡镇,将这座工业重镇彻底孤立成一座孤城!
战役的第二阶段,正式拉开序幕。
清晨,雾气尚未完全散去,辽源西南方向五十里外的黑山峪据点,还沉浸在一片沉寂之中。
这个据点控制着通往山区的一条要道,驻扎着伪军一个连和日军一个班,配有坚固的碉堡和铁丝网。
伪军连长刁老三正打着哈欠,提着裤子从营房里出来,准备例行公事的巡查。
突然——
“咻——轰!
!”
一声尖锐的呼啸划破宁静,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
据点中央的旗杆连同那面青药旗被一枚精准落下的迫击炮弹炸得粉碎!
“敌袭!
八路!
是八路!”
哨兵凄厉的嚎叫瞬间被更加密集的枪炮声淹没。
还没等刁老三和据点里的日伪军完全反应过来,如同从地底冒出一般,无数的灰色身影已经出现在据点周围的土坡和沟壑后。
机枪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向碉堡的射击孔,压制得里面的敌人抬不起头。
“投降不杀!”
“专打鬼子!
伪军弟兄们放下武器!”
“八路军优待俘虏!”
震天的呐喊伴随着冲锋号声,如同潮水般涌来。
独立第一师第1团的一个营,在炮火和机枪的掩护下,起了迅猛的突击。
工兵用爆破筒迅撕开了铁丝网,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直扑据点核心。
战斗几乎是一边倒的。
日军那个班还想依托碉堡顽抗,但很快就被精准的“震天雷”
迫击炮和集束手榴弹解决。
伪军更是毫无斗志,在营长孙猛(亲自带队扫荡)通过铁皮喇叭喊出“顽抗者格杀勿论,投降者既往不咎”
后,大部分伪军几乎是争先恐后地扔掉了武器,举手投降。
连长刁老三见势不妙,刚想掏枪,就被身边一个早就心怀不满的排长一把按住,捆了起来。
从第一声炮响到战斗结束,不过二十分钟。
黑山峪据点,这个卡在交通要道上一年多的钉子,被干净利落地拔除了。
战士们迅打扫战场,收缴武器,焚毁碉堡,释放被关押的民夫,然后毫不停留,如同旋风般扑向下一个目标。
类似的场景,在辽源城四周几十里范围内的广阔区域同时上演。
第2团负责清扫西北方向的公路沿线炮楼。
他们采取“围点打援”
和“奇袭结合”
的战术。
有时是大张旗鼓地围攻一个中心炮楼,吸引附近据点的伪军出来增援,然后在半路设伏歼灭;有时则是利用夜晚或恶劣天气,派出精干小分队,悄无声息地摸掉哨兵,解决掉孤立的小型据点。
第3团则像一把梳子,细致地梳理着城东的丘陵地带,那里散布着许多由伪军地方保安队驻守的村镇。
这些保安队战斗力更弱,士气更低。
往往八路军部队刚一出现,甚至只是几声枪响和呐喊,保安队就一哄而散,或者干脆打出白旗。
第3团几乎是以行军的度在接收这些村镇,迅建立起临时的基层政权和民兵组织。
刚刚经历整训的第4团和第5团,也在这场规模宏大的扫荡战中得到了宝贵的锻炼。
他们跟在主力团后面,负责巩固已占领区域,清剿小股溃兵,并承担一部分侧翼警戒任务。
虽然初期有些慌乱,但在老部队骨干的带领和实战的锤炼下,他们很快适应了节奏,动作也越来越娴熟。
师属炮兵团化整为零,以连排为单位配属给各主攻团,为他们提供及时而猛烈的直瞄火力支援。
那些往日里耀武扬威的炮楼,在步兵炮和山炮的抵近直射下,如同纸糊的玩具般纷纷垮塌。
高胜寒的侦察团更是无处不在。
他们如同幽灵,活动在扫荡区域的最前沿,甚至渗透到更靠近辽源城墙的地带。
他们负责侦察敌情,引导炮兵,狙杀重要的日伪军头目,破坏通讯线路,为大规模扫荡行动充当着眼睛和匕。
整个辽源外围,彻底陷入了一片沸腾的战争海洋。
枪炮声此起彼伏,日夜不息。
八路军的攻势之猛烈、推进之迅,完全出了日伪军的预料。
许多伪军部队闻风丧胆,望风而逃,根本不敢接战。
少数日军控制的坚固据点虽然进行了顽抗,但在独立第一师绝对优势的兵力和火力面前,也如同暴风雨中的孤舟,迅被吞噬、碾碎。
站在辽源城头,守备司令官佐藤大佐用望远镜看着远处地平线上不时升起的浓烟和火光,听着那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