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烟尚未散尽的安丰驿车站,一面鲜艳的红旗在残破的主楼顶端迎风飘扬。
红旗下一群八路军战士正在欢呼,他们的脸上混合着硝烟、汗水和喜悦的泪水。
陈征在赵铁鹰、高胜寒等人的簇拥下,踏过满目疮痍的战场。
脚下的铁轨扭曲变形,站台建筑千疮百孔,日军的尸体和装备散落各处。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和血腥味,但这并不能掩盖胜利的喜悦。
“报告旅长!”
孙猛快步跑来,虽然满身尘土,但精神抖擞,“车站区域已完全肃清,残敌全部消灭。
初步统计,歼敌四百余人,俘虏伪军二百多人。”
老杨也兴奋地报告:“缴获情况出预期!
光是完好的火炮就有六门,轻重机枪二十多挺,步枪弹药不计其数。
最重要的是,仓库里还有大批粮食和药品!”
陈征满意地点头,目光扫过正在打扫战场的战士们。
他们有的在搬运战利品,有的在救护伤员,有的在押送俘虏。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自豪。
“我军伤亡情况?”
陈征最关心的是这个。
赵铁鹰的神色黯淡下来:“牺牲八十七人,重伤一百二十多人,轻伤还在统计。
一团三连伤亡最重,连长王德柱负伤,但仍在一线指挥。”
陈征沉默片刻,沉声道:“立即组织最好的医生抢救伤员。
牺牲的同志要好好安葬,立碑纪念。”
这时,李云龙大大咧咧地走过来,老远就喊:“老陈!
这一仗打得漂亮啊!”
两个指挥官再次握手,这次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
李云龙看着堆积如山的战利品,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这下咱们两个旅都能换装一新了!”
陈征真诚地说:“老李,没有你们的侧翼保障,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
这份功劳有你们一半。”
“客气啥!”
李云龙摆摆手,随即压低声音,“说正经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岛田那老小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征的目光投向远方:“当务之急是巩固战果。
安丰驿这个交通枢纽,我们要把它变成插在日军心脏的一把尖刀。”
正说着,一群老乡在地方干部的带领下,挑着担子、提着篮子来到车站。
为的是一位白苍苍的老大爷,他激动地握住陈征的手:
“陈旅长!
谢谢你们啊!
自从鬼子占了安丰驿,咱们老百姓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
这下可好了!”
老乡们纷纷把鸡蛋、烙饼、煮红薯往战士们手里塞。
场面一时十分感人。
陈征对老大爷说:“老人家,安丰驿虽然打下来了,但鬼子很可能反扑。
你们要配合部队,尽快转移重要物资,做好坚壁清野的准备。”
“放心吧旅长!”
老大爷拍着胸脯,“咱们这就回去组织民兵,帮部队修工事!”
群众的热情让战士们备受鼓舞。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安丰驿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工地。
部队和群众一起,抢修工事,转运物资,破坏铁路——不是完全拆除,而是有选择地破坏,让日军无法快修复。
高胜寒的侦察营派出了多个侦察小组,密切监视着周边日军的动向。
果然,岛田在得知安丰驿失守后,暴跳如雷,紧急调集部队准备反扑。
“旅长,日军正在集结约两个大队的兵力,配属炮兵,预计三日内即可起反攻。”
高胜寒汇报最新情报。
陈征站在新设立的旅指挥部里——这里原本是日军的指挥所,墙上还挂着被炮火熏黑的华北地图。
“来得正好。”
陈征冷笑,“我们正愁没有机会大量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他立即召开作战会议,部署防御计划。
与攻打安丰驿时不同,这次的战术是依托坚固工事,消耗日军兵力。
“一团负责正面防御,二团在左翼策应,三团作为机动预备队。
炮兵团要挥最大效能,专打敌人的集结地和炮兵阵地。”
李云龙也主动请缨:“我们独立团可以负责袭扰敌人后方,断其粮道!”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日军上门。
第三天清晨,日军的反攻果然开始了。
两个大队的兵力在炮火掩护下,向安丰驿起猛烈进攻。
但这一次,他们面对的不再是仓促应战的守军,而是严阵以待的八路军主力。
战斗进行得异常激烈。
日军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多次冲锋,但都被击退。
八路军依托工事,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大量杀伤敌人。
最精彩的一仗生在第二天。
日军一个大队企图从左翼迂回,正好落入预设的伏击圈。
老杨的炮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