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日军重点打击的风险,将弹雨泼洒向指定的射击孔和工事。
子弹打在炮楼的砖石上,迸溅出密集的火星,偶尔有流弹钻入射击孔,能短暂地引起日军火力的中断或偏移。
“爆破组!
上!”
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孙猛声嘶力竭地大吼。
三名第二爆破组的战士如同离弦之箭,从掩体后猛地跃出!
两人手持加了护板的“震天雷”
掷弹筒,另一人背着沉重的炸药包。
他们利用地形,以极其灵活的之字形路线向前猛冲!
日军的反应极快,立刻有部分火力转向了他们。
子弹啾啾地打在他们的脚边、身旁,溅起串串烟尘。
一名抱着“震天雷”
的战士闷哼一声,肩膀中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他硬是咬着牙,稳住身形,继续前冲!
“掩护!
全力掩护!”
孙猛的眼睛都红了,亲自操起一挺轻机枪,对着炮楼疯狂扫射。
八路军阵地上的所有火力几乎都开火了,竭尽全力为这几个决定战局的身影提供庇护。
爆破手们冲到了那片开阔地的中间,这里距离炮楼还有三十米左右,但也是火力最密集、最危险的地带。
背着炸药包的战士猛地扑进一个弹坑,另外两名操作“震天雷”
的战士则迅半跪在地,试图进行简易射。
“嗵!
嗵!”
两声闷响。
两枚粗糙但装药量不小的“震天雷”
拖着并不稳定的尾烟,朝着炮楼飞去。
一枚打在炮楼外墙上,轰然炸开,炸掉了一片砖石,硝烟弥漫,却未能造成致命损伤。
另一枚则幸运些,几乎是擦着射击孔飞过,在炮楼内部靠近孔洞的位置爆炸!
里面顿时传来一声沉闷的轰响和隐约的惨叫声,那个射击孔的火力瞬间哑火!
“好!”
八路军阵地上传来一阵欢呼!
但这点损伤不足以瓦解日军的抵抗。
其他火力点的射击更加疯狂。
那名试图射“震天雷”
的战士,在准备装填第二时,被一颗子弹击中头部,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只剩下最后那名背着炸药包的爆破手了!
他所在的弹坑并不深,日军的子弹不断从他头顶掠过,压得他根本无法抬头。
“水连珠!
打掉那个盯着爆破手的机枪眼!”
孙猛对着阵地上枪法最好的几个战士吼道。
几声精准的步枪点射。
炮楼上一个喷吐火舌的射击孔暂时沉寂了一下。
就是现在!
那名爆破手猛地从弹坑中跃出,如同扑向猎物的豹子,背着那沉重的、足以摧毁炮楼基座的炸药包,拼命向炮楼底部冲去!
他的身影在爆炸的火光和交织的弹道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决绝!
所有能看到这一幕的八路军战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阵地上掩护的火力达到了顶峰,几乎是不计成本地倾泻着弹药。
十米!
五米!
三米!
眼看就要接近炮楼墙根!
突然,炮楼底层一个极其隐蔽的、几乎贴地的侧射机枪孔猛地喷出火舌!
这个角度极其刁钻,之前一直没有开火,就是为了防备这一刻!
“小心!”
无数人失声惊呼!
但太晚了。
密集的子弹如同毒蛇般噬咬在那名爆破手的胸腹和腿上。
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鲜血瞬间染红了厚厚的棉袄。
冲击力让他向前扑倒,重重摔在冰冷的冻土上,距离炮楼墙根仅一步之遥。
他挣扎着,试图向前爬,手指抠进泥土里,拖出一道血痕。
但那沉重的炸药包压着他,日军的子弹依旧不停地打在他周围的土地上。
指挥部里,通过望远镜看到这一幕的陈征,拳头猛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孙猛目眦欲裂,几乎要咬碎牙齿。
难道就要功亏一篑?!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一个身影突然从侧面不远处的一个散兵坑里猛扑出来!
是那个之前害怕得抖的新兵!
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