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洛苏推着赵玄烨从厨房出来后,面色平静,不管是时七他们还是梁家大房的人,都主动往旁边让出了一条道。
谁也没有说话。
尤其是梁家大房的人。
没人能想到,以前那个懦弱自卑的梁洛苏,如今手段变得如此狠戾,太恐怖了。
如今的梁洛苏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
嫡长女梁似烟已经折在她手里了,虽然没死,也和死了差不多。
一个女子一旦被送去那种地方,即便是留着一口气在,今后活着也比死了强不了多少。
清白尽毁,每天还有接不完的客,后半辈子将在暗无天日的娼楼里度过,永不见天日。
太可怕了。
关键是她被拖走的时候,解差根本拦都不拦一下。
想想都后怕。
幸好去偷东西的不是他们。
想到这里,梁家长房那些姨娘和庶子女们赶紧夹着尾巴从厨房这边离开了,至于王氏,她不是还有个嫡次女么。
还轮不到他们去管。
两队人散开以后,等解差清点好人数,便启程了。
梁似雨因为早上闹肚子,一直都在茅房与住屋两处奔波,硬生生错过了那场好戏。
当得知嫡姐被害,王氏都快哭死过去了,恨不得立马拿起刀,和梁洛苏那小贱人同归于尽!
却被王氏拦住了。
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这一个可千万得保住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剔骨之痛的账且先记着,日后必定要找机会一并讨回来。
到时,她一定要让梁洛苏生不如死,后悔她今日的所做所为!
出了驿站后,梁洛苏有意走慢了几步。
拿出几张百两银票悄悄塞到谢大强手里,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谢大强呵呵笑了起来。
梁洛苏的意思,他明白的很。
早上的事情,想让他在苟玉章那边说上两句,这些银票算是赔礼她早上私自动了人家队伍里的流犯。
左右事情已经做了,断无挽回的道理,她不想得罪那些解差,只期望塞些银两将此事平了。
谢大强却不以为然。
流放路上艰辛异常,死一个流犯再稀松平常不过了。
舍了便舍了。
至于缘由,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不是什么大事。
此番当个说客,也只是过去说两句话,就有这么些银子拿,谢大强可乐意了。
拿了银票,自己揣了两张,做为弟兄们后续路上的生活经费,剩下的打算全部给苟玉章。
这老弟正是缺银子的时候。
多分他一些也无所谓。
找到苟玉章的时候,他正在训斥梁家大房的人。
“别说我没提醒你们,从今往后,都特么安分些,少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说实话,流放路上伤了、死了几个流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今后若真要有人不听劝,上赶着寻死,那死了也是活该!
我苟玉章只会如实禀报朝廷,而你们若因此失了小命,死了可就真的死了!”
“到时后悔,都找不到地方说理去!”
以前没遇到梁洛苏他们时,这一大家子尤其是那王氏母女,就难缠得要命,特么掉进土匪窝被人家救了,不知感恩,反倒手还伸得愈长了。
非要找死不可。
这下好了,落得一个生死不明的后果,怪谁。
他可没打算去窑子里捞人,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没必要为了一个流犯去得罪苏洛苏一行人。
毕竟,同行的这段日子,他还有许多事情要仰仗人家呢。
于是,苟玉章越说越激动。
特别是对王氏和她的嫡次女,恨不得拿根棍子使劲敲打她们一顿。
好让她们清醒一些。
认清现实。
只是王氏母女有没有将这番话听进去不知道,但梁家大房其他人早懂了。
特别是梁宵的那些姨娘和庶子女们,虽然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也是惜命的。
梁洛苏有多可怕,他们都已经亲眼看到过了。
才不会吃饱撑的,去招惹那个瘟神呢。
以至于王氏最后红着眼,悄悄拉拢他们一起找机会去对付梁洛苏时,他们一个个要么不理她,要么假装听不懂。
毕竟,这个王氏以前在侯府里当主母时,专横跋扈,没少刁难打压过他们。
说到底,他们心里老怨恨这王氏了,只是平日里没有表露出来罢了。
如今大家都是一样的身份,没有谁比谁高贵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包括解差在内,谁强大,他们如今也看清了。
现在他们只想好好活着抵达流放地,只要有一口气在,未来就还有希望。
至于被送去窑子的那位嫡长小姐,反正不是自己生的,管她死活。
谁让她傻逼没脑子,还有个自以为是的娘。
得了今天的下场,算她活该。
以后他们绝对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