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红酒绿夜不归，歌舞升平醉梦中。
现在的程玉就是这样的状态，日复一日的奢靡生活看似已经将这位“杀鱼佬”
冰冷的心给软化了，但是只有程玉清楚，现在的他依旧迷茫，忙碌的人在一瞬间闲下来之后的第一反应是开心，高兴，happy。
但当这些激情褪去之后，剩下的就是迷茫，说享受，其实他享受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权利，金钱，力量，以及永生。
就连来这青楼之中，他也是奔着享乐来的，可仅仅一年左右，程玉就已经腻了，虽说温柔乡，英雄冢，但很可惜，这里的温柔乡还埋葬不了他。
就连他最初的目标，怜儿在这一年之中程玉的“撒币”
攻势下，都沦陷了。
当然了，如果程玉仅仅只是“撒币”
的话，还攻不下怜儿这位青楼之中的“老员工”
，可这位爷真的似乎真的仅仅只是为了“撒币”
而“撒币”
对于自己的自荐枕席，程玉完全一副“你居然馋我身子”
的表情，也逐渐让怜儿放下了防备。
怜儿早已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程玉这一年来撒的币已经足够买下好几座青楼了，她也实在不觉得，自己这样一个早已在风尘之中打滚多年的不结之人，值得对方如此的“大度”
，渐渐的，怜儿放下了防备，原本的用来讨客人欢心的话术也逐渐变成了她自己的真心话。
在和程玉的交流中，怜儿也渐渐被程玉的谈吐和做法吸引。
现在在怜儿眼中，程玉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俗人，俗的不能在俗的人，对自己的欲望毫不掩饰，喜恶也十分显眼的摆在自己的脸上，开心时讲道理，不开心时讲“物理”
。
入夜，程玉依靠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景色，今晚的窗外热闹非凡，街道上的人比以往也要多得多，街道两旁的灯火将夜空都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明黄色，嘈杂的人声直接灌入了程玉所在的间雅间。
不远处，成群的少年们，卖弄着刚学不久的文采，
下方是青楼的大门口，非富即贵的公子哥以及一些地位显赫之人们也似乎来这找乐子。
另外一边，高耸的城墙上亦是张灯结彩。
程玉突然向一旁静静坐着抚琴的怜儿问道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感觉如此热闹？”
怜儿轻笑道
“大人怕不是忘了，今日是除夕，当然热闹啊。”
话音刚落，轰！
一朵巨大的焰火在窗外绽放。
看着天空之中绽放的焰火，程玉将手中的“果汁”
一饮而尽
“除夕啊怪不得”
仿佛是一个信号，随着第一朵烟火消散后，无数的焰火开始纷纷从城中的各处升起，在天空之中描绘出一幅幅绚烂的画作。
在一声声爆鸣声中，街道上的氛围似乎也迎来了高潮，程玉的思绪逐渐飘远。
自己有多久没过节了来着？
好像从成年以后就没有了吧。
而就在这时一双软若无骨带有丝丝凉意的小手握住了自己的手
“大人？”
听着耳边的声音，程玉扭头。
看着来人，他笑道
“怎么了？”
看着程玉的笑容，怜儿松开了自己的手，有些慌张的拿起一旁的酒壶，然后给程玉手中的空酒杯倒酒，一边倒酒，怜儿一边说道
“大人并不是孤单一人，最起码怜儿还陪着你。”
闻言，程玉也仅仅轻轻一笑，随即再次一饮而尽。
这间青楼的酒他很喜欢，因为没有酒味，程玉更愿意将其看成有着些许酒味的果汁，还挺好喝的。
看着再次在天空之中炸开的烟火，程玉突然想起好像在哪里见过，是了，是自己还是云阳子的时候，在中都看见的那场焰火，而说起那个时候，程玉的思绪再次散。
也不知道牛牛现在过的怎么样了，虽然在成就结算的时候，有一个成就叫做妖族豪侠的人生导师，所以现在的牛牛被称做妖族豪侠吗？
那头圆滚滚，有些小傲娇，还有些好骗的小牛再次从记忆中浮现出来。
程玉摇头失笑，虽然很不好意思，但他实在想象不出豪侠这个词是怎么和那头小牛扯上关系的。
不过，一万年啊对于自己来说仅仅只是一个任务结束后的三个字，可对于牛八来说却是实打实的一万年。
还别说，程玉突然还有些想他，当这种感情浮现出来的时候，程玉皱眉的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酒杯。
难不成喝个“果汁”
都能把自己喝醉了？而且自己堂堂传奇还能被“果汁”
给灌醉？
摇摇头，掐灭了自己的杂念，自己毕竟不是云阳子，见与不见，好像也不重要。
看向窗外的焰火再次绽放，仿佛当年在中都的那场焰火秀穿越了万年的时空再次出现在他眼前。
程玉不由得脱口而出
“年年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