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夹杂中间的大头什么也不知道。
它只知道自己劫后余生,是这个从不出声音的人类在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救了自己。
猫生那么短,这个人类救了它两次。
它将永远忠诚于这个不会说话的人类——他的主人。
或许也会放下对另一个一惊一乍总爱把它拎起来的人类的成见吧。
大头毛绒绒胖乎乎的身体,蹭着谢昭和江逾白的脸颊和脖子,居然打起了呼噜。
大头的呼噜声对谢昭来说有着良好的催眠效果。
谢昭调整了会儿姿势,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视线愈模糊,不久就睡过去。
洞外雷声阵阵,风声雨声交织,比夏夜的蝉鸣还要扰人清梦。
可谢昭却睡得莫名的舒适。
寒冷、喧闹,似乎都与他无关。
睡袋很暖和,怀里的小猫很柔软。
梦是软绵绵,暖融融的,时间就在这样勉强还算舒适的环境里流逝着。
台风后的清晨,并算不上平静。
雨丝像扯不断的银线,细密地斜织着,把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湿气里。
空气里没有了往日的燥热,取而代之的是混着泥土和青草味的凉。
洞外还有细微的滴滴答答的雨声,偶尔传来几声鸟鸣。
平日里挺拔的树木此刻有些狼狈,有的被狂风折断了枝桠,有的歪歪斜斜地倚在同伴身上,几片残叶还挂在光秃秃的枝干上,在风中瑟瑟抖。
地上积着一层厚厚的落叶和断枝,被雨水浸泡得湿漉漉的。
昨夜谢昭不慎掉入的深沟涨了很高的水,已经溢出岸边。
浑浊的河水裹挟着泥沙和杂物,奔腾着向前涌去,原本清澈的河床此刻变得面目全非。
雨还在下。
谢昭就是在这样的雨声中恍然惊醒的。
不。
是冷。
他抱着的江逾白早没了昨天那样暖融融的温度。
而是凉的。
凉得异常。
连打在脸上的呼吸都是又轻又凉的。
谢昭眼珠子不安地动着,他抱着江逾白,紧张地拍了江逾白好几下,可面前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大头跳出睡袋,低头嗅了嗅江逾白,然后又看看谢昭。
谢昭焦急地坐起来,他把江逾白扶起来,慌乱地摇动江逾白身体,拍拍他苍白的脸。
可江逾白一直都不给出一点反应。
“江、啊……”
一股令人窒息的恐惧感一下子包裹住了谢昭,他想喊江逾白,可喉咙被卡得酸涩,也难以吐全江逾白的名字。
谢昭神经绷得死紧,他不安地抱了抱江逾白,想把温度传给江逾白,可是抱了许久,江逾白的身体还是很冰。
为什么?
为什么江逾白的身体这么凉?
为什么江逾白叫不醒?
谢昭心乱得不像话,他不敢往恐怖的方向想,可还是回忆着网上看的视频,学着那些人给人做心肺复苏的样子,紧张又谨慎地给江逾白做心肺复苏。
“咳、咳!”
江逾白皱起脸,表情难受地咳了好几声,可眼睛就是睁不开。
“江、……”
谢昭喊不出江逾白的名字,而江逾白也在咳了几声过后,又昏死过去,只剩一点浅浅的呼吸。
谢昭望了望四周,努力平复着心情。
他钻出雨衣,给江逾白裹严实,再让大头钻进江逾白的雨衣,就马上扶着江逾白,往洞外走去。
雨小了些,淅淅沥沥,可还是遮了谢昭的眼。
泥泞的小路让谢昭步伐有些踉跄。
模模糊糊的,谢昭忽然现眼前多了几条被黑色长款包裹严实的腿。
谢昭停下脚步,疑惑地抬头,然后就愣住了……
医院。
病房里,江逾白正盯着天花板看。
他在数时间。
江逾白刚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脸色看上去还是很差,不过也已经比山洞那时好了太多。
不多时,谢昭就拎了个饭盒回来了。
江逾白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你不能做这么快的动作。
】谢昭拧起眉,提醒着。
江逾白往里边挪了点位置:“因为刚刚有点激动。”
“我下次注意。”
谢昭把饭盒放到桌子上,拧开,然后递给江逾白:“先喝点粥,你一直都没吃东西。”
“你吃了吗?”
谢昭表情有些疑惑和奇怪:【我当然吃了。
】
江逾白这才接过谢昭给的粥,然后拍拍床边:“你坐。”
谢昭在旁边找了张椅子,坐在了江逾白床的旁边。
江逾白有些泄气,却也很高兴。
因为他现在喝的是是谢昭亲手做的粥。
这碗粥并不烫,温度正好,可江逾白却喝的很慢。
好在谢昭并不理会他的小心思,只是安安静静坐在一旁,不知道在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