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不认同:“可是他认得出他的猫。”
“他刚刚还要带着猫逃出去。”
夏屿:“那不一定是逃跑。”
“抱猫的话,可能是因为猫没有对他造成刺激。”
江逾白忽然站起来:“我没有打过他!”
夏屿:“咳,我知道。”
夏屿:“在此之前还有生过别的比较特别的事吗?”
江逾白都不用回忆:“他打坏了我的杯子。”
“还用手去捡,弄得满手是血。”
“也不穿鞋,脚也划破了。”
“一直在流血。”
“我问他是不是就是故意的,他就和我扯东扯西。”
“他说我虐待他。”
夏屿:“然后你责备了他。”
江逾白突然站直身子,似反驳:“我也有哄他。”
“我没有虐待他。”
夏屿又点了下头。
“最开始他说不要打他,他要睡觉?”
“不要打了,昭昭还要睡觉,”
江逾白记忆犹新,“先是这样说的,后面就变成了只有一句不要打我。”
“看见你了之后还会说?”
“会。”
夏屿:“在那之前他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夏屿:“比如他是怎么和你扯东扯西的?”
江逾白:“他说他根本没有鞋穿。”
江逾白:“还说自己一直都很渴。”
“我明明给他喝了牛奶,也给他喝了你建议的汤。”
夏屿沉思了好一会儿。
“有可能是他平时有一些深层的需求你没有满足他,他又不敢说,所以会映射到别的浅表的事情上面去。”
“当然,”
夏屿及时打断江逾白想要反驳的气势,“也有可能是因为噩梦或者别的事,把自己代入了一些情景。”
“而且,”
夏屿说话的声音停了停,“我觉得,他最开始的梦话好像不是主观视角。”
“就不像是他自己在说。”
“醒来后说的才像是自己的语气和说话方式。”
很少人会和别人说话时,会把“我”
换成自己的名字,特别是在很紧张焦急的情况下。
“如果我的推测没错,他可能还会把自己代入到旁人的视角,这样情况就会更复杂。”
江逾白觉得可能是这样,可也不敢肯定,毕竟他没听过谢昭讲话,谢昭又是个很神奇的人。
每次谢昭手语里的“我”
,是否在谢昭心里翻译为“昭昭”
,他暂时不得而知。
“总之他现在的情况不大稳定,我还需要再观察留意。”
江逾白:“最快需要多久?”
夏屿:“不好说,情绪和精神问题的诱因大多比较深层面。”
“在此期间你不要激他,像我之前说的那样,不要有激烈的冲突。”
江逾白:“可是他不愿意让我抱他。”
“我一靠近他他就很激动……”
江逾白说着,顿了顿,突然蹦出一个词:“深恶痛绝。”
“对我。”
夏屿:“醒来之后应该不会那样,至少不会这么严重。”
“我的建议是可以适当保持距离。”
“然后你要把他的猫还给他,不要过于束缚,让他多走动。”
说实在的,作为一名医生或者说是正常人,夏屿是反对江逾白把好好一个人关在家里的。
可这样的事情太多。
他一个平凡的普通人,读的了圣贤书管不了窗外事。
他不想搭上自己的人生去过多干预谢昭的结果。
能做的大概只有让江逾白不要太过偏激,让谢昭好过一点。
夏屿不动声色地看江逾白。
江逾白沉默了许久,才闷闷地“嗯”
了声。
夏屿:“我还需要他这些天的行为记录。”
“包括之前的,需要详细一点。”
江逾白:“嗯。”
等夏屿离开房间,屋内又陷入一片寂静。
江逾白回到床边,他垂眸看着谢昭。
谢昭的眼睛红肿一片,脸色又苍白,整个人都十分脆弱。
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江逾白又到厨房,装了个冷水袋给谢昭敷眼睛。
谢昭的眉头本来就拧着,被敷了敷眼睛,又不大安分地动起来。
江逾白沉默着把冷水袋收好,又把大头塞进谢昭的怀里。
大头仰着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看看江逾白又看看谢昭,过了一会儿,才枕着谢昭的手臂睡去。
谢昭抱着大头的手紧了紧,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谢昭要猫,不要江逾白。
江逾白直板板躺在谢昭床边,冷静且干巴巴地想。
谢昭醒来的时候江逾白正坐在床头忙工作。
谢昭大概是被惊醒的,江逾白听见谢昭猛抽了口气。
江逾白和谢昭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