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相信现在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可伴随而来的是越来越急迫的下意识不安和后怕。
江逾白实在很喜欢谢昭依赖他黏着他的样子。
因为谢昭总是给江逾白惊喜,所以江逾白开始对这种无伤大雅的试探而得到慰籍的事上瘾。
就像前两天他和谢昭的次数已经达到了三十次,可谢昭依旧没有抗拒他的接触。
甚至还会很大胆地在早上撩火。
江逾白之前还担心过谢昭总在早上缠着他是不是因为早上他要上班,偶尔时长会被压缩,这样的一次比较划算。
可后来江逾白现不是这样的,谢昭好像只是把这当成了一种哄他的方式。
虽然哄字用在他身上很奇怪违和,但江逾白不得不承认那是有效果的。
原来谢昭不是打着还完债就跑的算盘。
原来他有那么一点点自愿,至少没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抗拒。
不过就算谢昭打着还完钱就跑的算盘,江逾白也依旧有办法——趁谢昭不注意,江逾白故意害谢昭打坏了一个价值两万的盘子。
谢昭这个人呆呆软软的实在很好玩。
谢昭最近时常会一个人呆,但是看见江逾白来了他就会很主动拱到江逾白怀里去,笑嘻嘻的样子,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谢昭还经常会被亲迷糊,呼吸不过来了就会下意识揪江逾白衣服,就感觉谢昭是软绵绵的。
那种很自然的亲昵,江逾白就很喜欢。
江逾白最近玩得都不想上班,只想和谢昭待在一起。
为什么会这样呢?
江逾白吸谢昭吸得大脑微微缺氧的时候,他就会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毛病一样。
不理解。
以前他不理解为什么谢昭不愿意分开,好像有分离焦虑症,他走了谢昭就病恹恹的,难过死了。
可现在,他觉得他也不能离开谢昭,没有谢昭吸就没精神,就很焦躁。
就像心脏被掏走了一块,要谢昭亲自归还,勤勤恳恳缝补填埋才可以好。
就这样,谢昭的束缚和限制一层一层减少,他可以自己到外面走走,手机连上了网,可以刷视频消息。
可也因为给出的自由变多,偶有风吹草动,江逾白就会开始疯多疑,把一切都收回去。
比如没在规定时间回来,比如联系了什么陌生人,江逾白一旦现,谢昭就要面对一番有意无意的“审问。”
好在谢昭不怎么愿意一个人出去,他只喜欢和江逾白一起出去走走。
一个人的时候,他经常烤饼干,等江逾白回来品尝。
或者在院子种菜,这就体现了谢昭这个小农民的安土重迁的乡土本性。
土地无法移动,因此人们也倾向在一个地方世代居住。
谢昭会像他种的小菜苗一样,在这里深深扎根。
“我明早要出国一趟。”
江逾白从身后抱住谢昭,动物圈领地一样把谢昭塞进怀里。
谢昭:“……嗯?”
“有事,最早也要大后天早上才回来。”
江逾白下巴磕在谢昭肩上,不动声色地观察谢昭的表情,他不想在谢昭脸上看出任何在考量在做打算的神情。
因为明天就要走了,江逾白今晚控制不住了好几次,把谢昭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
谢昭反应了一会儿江逾白的话,然后往后枕在江逾白肩上:【那我就不是很想做菜了。
】
江逾白亲亲谢昭的耳侧:“阿姨会做饭。”
江逾白离开时谢昭还在睡觉,江逾白穿戴整齐,吃过早餐,等了许久,也不见谢昭要醒。
江逾白也知道昨天把谢昭累坏了,就没舍得把谢昭叫醒,亲亲谢昭的额头,给人掖好被子,才往飞机场赶。
谢昭醒来后就自做自事,玩玩小猫,刷刷手机,画了幅画,一整天都在家里。
第二天下午,屋里就没有了小猫和谢昭的身影。
江逾白看着谢昭的定位,七绕八拐,渐渐远离他们的别墅,直到火车站才停下。
江逾白眼睛死死盯着屏幕,沉着气压一动不动。
身后的助理早已经察觉到老板的不对劲,大气不敢出一句。
江逾白切换界面,给谢昭拨了个电话。
电话打不通。
江逾白握着手机的力道愈得大,手背青筋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