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按耐不住,给江逾白打过去一个电话。
江逾白没接。
谢昭的心一下子落到了谷底。
他害怕永远不回的消息,害怕打不通的电话。
谢昭又打了几个过去,还是没接。
好在最后一个是被挂断的。
至少是有回应的,
谢昭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江逾白回消息了。
江逾白:“还在忙。”
江逾白:“你早点睡。”
江逾白:“明天给你打。”
谢昭看着消息,抿着唇,打字。
“好。”
“你要记得给我打。”
江逾白:“嗯。”
“晚安。”
“不要又偷偷哭。”
谢昭才不会哭。
但是他回:“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江逾白给谢昭通了个电话,江逾白躺在沙上,和谢昭聊了几句,说会给谢昭带零食回去。
谢昭和江逾白说谢谢。
“这么客气。”
江逾白笑他。
没说几句,江逾白就睡了过去,看样子应该是昨晚没怎么休息。
谢昭拿着手机,爬到床上,特别乖巧地盖好被子,也算和江逾白一起睡了个午觉。
醒来时江逾白已经把电话挂了。
还给谢昭了条消息:“这几天都忙,没这么快回。”
谢昭问:“大概要几天呢?”
江逾白到晚上才回:“四五天吧。”
“回去带你剪头,长了好多。”
谢昭说好。
于是这几天谢昭就陷入了漫长的等待,每天浇菜,学习画画,记录一下枯燥的生活。
最长的时间就是呆,着呆等待江逾白的电话。
午夜梦回,谢昭总想起那扇玻璃门,那块被吹起的门帘。
江逾白站在阳台里。
说离开,说没什么好留念的。
有时候会演变成些别的话,但都是不大好的,谢昭不愿意听到的。
谢昭时常在想,那些话会不会有什么歧义?
会不会不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毕竟江逾白已经答应过他不再不告而别的。
而且江逾白对他那么好,怎么会没有留念呢?
谢昭琢磨着,觉得等江逾白回来,要和江逾白好好聊一聊这件事情。
就这样过了三天,谢昭打起精神,骑着自行车,带上他的画,到街上去卖。
谢昭卖画卖了这么久,业务挺熟练,和周围的人关系也还算可以。
临近中午,太阳越来越大,谢昭的脸都被热红了。
谢昭估摸着这时间大约也没什么人买了,便打算回家。
谢昭把地上的画摆整齐,收拾好,起身间,瞥见了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只这一眼,谢昭就浑身都出了冷汗。
他来不及多想,也不敢多看,拎起一包裹画,慌乱地骑上自行车,飞地回了家。
谢昭把车停好,快把院子的门关上,又把屋内的门窗锁上。
才靠在门后大口大口喘气。
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不会看错的。
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
“叩叩叩。”
谢昭的脑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谢昭身体猛地一抖,腿止不住地软。
“叩叩叩。”
谢昭滑坐到地上,紧闭着眼,捂住自己的耳朵。
